“丁初,你去哪裏了?”白矖小跑去拉著丁初叨叨:“你快來看看白澤,他被附身了。”
白矖是半開玩笑,也是半認真的。
她從沒見過這樣表情的白澤。
他的笑冷到了骨子裏。
即便白矖第一次看到他時也沒有被冷到過。
她有些害怕,拉著丁初就像找到了一種排擠害怕的方式一樣。
“殿下。”丁初直接無視騰蛇,朝著白澤作揖。
“說罷。”白澤收起笑臉冷著臉坐回了石凳上。
丁初看了看白矖,欲言又止。
“沒事。說吧。”
“微臣已經查明,朱家和那知府一起合謀想吞了我們帶來的銀兩。而這也不是第一次了。隻要有沿路經過的外鄉人,朱家和另外幾家都會和縣令勾結,謀害商隊,殺人奪財。”
“不可能。”白矖情緒開始激動起來。“我外公外婆才不是這樣的人。”
丁初不認識朱家,並沒有要害朱家的理由。
這個道理沒人和她說,她也知道。
白矖立馬一個人跑了出去,往朱家跑。
“開門。開門。”白矖拳打腳踢的用力拍打的朱家緊閉的大門。
2分鍾後,大門突然被打開。白矖被人捂著口鼻強行拉入,並把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白矖定睛一看,是她的舅舅。
“小婊子,長得挺水靈的啊!”舅舅把白矖掐的極緊。
白矖一邊雙手扒拉著舅舅捂著自己的口鼻的手臂,一邊望向整個院子。
人都到齊了。
所有人,就連下人都戰戰兢兢的站著望著自己。
“你到底是什麼來頭,老實說。不然我砍了你。”舅舅慢慢的鬆開手威脅道:“你要是敢喊,你就試試。”
“舅舅,是我。我是熙芸啊!”白矖轉身拉著朱崇山解釋道。
白矖臉上沒有豬皮麵具的覆蓋,沒人能認得出來她。
“我真的是白熙芸啊。”白矖解釋道:“小時候,你看上隔壁馬家的那寡婦,還是我給你遞的信呢,你忘了嗎?後來誰知馬家那寡婦的丈夫沒死,從軍又回來了,還把你打了個半死,你在床上躺了差不多半個月才好的,這期間還是我給你悄悄的給王家姐姐遞情書的,你都忘了嗎?”
朱崇山楞了下。
白矖繼續說:“還有一次,你在賭場抽老千被抓,回來又滿身是傷。你就索性不出門了,在家教我打牌就出老千。我出去在小姐們家贏了幾把後還教了學費給你的。你都忘了嗎?”
外公外婆還有舅媽聽得簡直是目瞪口呆的。
自己的兒子、丈夫居然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事情瞞著他們。
“還有...”白矖剛要繼續說下去,便被朱崇山捂住了嘴巴。
“別說了。想死嗎你。我現在的老婆可是縣令的女兒。”朱崇山在白矖耳邊加重語氣嘀咕。
白矖趕緊搖搖手,表示不再多語才被朱崇山鬆了手。
“看來,你知道我們家裏不少的事情...”朱老頭意味深長的朝著白矖走來,但那神情似乎藏著很多的不甘和不悅。
“是的。”白矖站在原地,麵容恐懼。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還敢回來?你就不怕我們殺了你嗎?”
“不是...”白矖有點不明白,她知道了什麼了事就要被人殺?
“我沒有把這些舅舅丟臉的事情說出去過。我以後也不會說。”白矖弱弱的搖頭,搖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