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處張貼的尋找白矖小姐的告示依舊被貼著。

但已經過了熱度,無人圍觀了。

賈文安(白矖)甩掉了赤紅一個人站在告示前仔細看。

告示上畫的小娘子委婉動人,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隻是少了點痞樣。

但是她頭上的飾品和衣服都能讓人感到光華奪目。

她低頭忍不住看著自己身上的破衣爛衫上還有個賈方士給她補丁,就感到感慨萬分。

如果她現在吃穿不愁,那每天應該在想些什麼事情?

真是令人羨慕的日子。

若不是賈方士那老頭子為她吃了不少的苦,她肯定就撕下告示,回去過自己錦衣玉食的日子了。

想完,她便轉身想離去。

就那一個瞬間,白矖眼角擦過一個角落。

她看到對麵,轉角的角落處停著一輛華貴的馬車。

馬車的窗簾被人掀起,露出一張蒼白冰冷但是帥到骨子裏的男人。

他正是那日騎著白色大馬的男人。

他手握著拳頭,用靠近拇指這邊的拳心擋著嘴邊咳了幾下後,便抬頭看著這張時不時會被路人遮擋住的告示。

他目光呆滯,雙眼無神的看著告示的方向若有所思。

馬車停的地方很暗晦,若不是賈文安(白矖)那日觀察過大老爺的樣子,她也一定不會注意到他的。

賈文安(白矖)偷偷繞了幾棟房屋後來到馬車的附近。

她半臉被牆遮擋著,偷偷看著馬車上的男子,猜測著他們之間的關係。

馬車上的男子病了,他臉色非常的不好,好像馬上就要死了的樣子。

賈文安心裏不知為何開始內疚起來。

他自己都這樣了,還在想‘白矖’小姐。

而‘白矖’小姐竟然還躲著他。

若是他死了都不知道自己就在這裏,他會不會死不瞑目?

想著,賈文安便大膽的跨出了第一步。

她悄悄地,慢慢的靠近華貴的馬車。

緊張的情緒讓她走的每一步都在為撤離做準備。

因為她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因為她也沒有想起來他是她的誰。

“你好...”她弱弱的朝著馬車窗口踮了踮腳道:“你是...那告示上的女子的誰?”

她步子很輕,但是白澤早就感受到她的靠近。

但他卻沒有任何興趣來回答她的問題。

白澤放下窗簾,人躲回了車內。

“走!”

車內冷冷的聲音傳到了車夫的耳邊,華貴馬車便離開了。

賈文安(白矖)看車馬車的離去,心裏的緊張慢慢平複。

這麼冷漠的人,死了也會活該吧。

一點禮貌都沒有。

‘白矖’小姐一定不是很喜歡他的!

想完,她便往回走。

此時,她看到地上,剛才馬車停留過的地方有一把扇子躺在了石頭地上。

賈文安走去,蹲下身子撿起扇子。

扇子是玉石做的,渾身通透水潤,捏在手心裏還有一股淡淡的寒氣發出。

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樣子。

賈文安把扇子握在手心,朝著馬車消失的地方望去,車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賈文安(白矖)不知道這個病了的大老爺姓誰名誰?

也不知道他住在哪裏。

她隻能暫時把扇子塞進自己的口袋,待下次遇見再還給他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