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初知道白矖不信邪,便接著說:“你想想,你爹是幹什麼的?”
賈方士是方士,自然是捉妖的。
但是白矖覺得,那隻不過是噱頭罷了,他一直都是賣草藥為生的。
“你再想想,當初你被人抓到懸崖上的時候,是怎麼上去的。那懸崖這麼陡峭,尋常人是怎麼上去的?又是怎麼帶著你上去的?”
白矖忍不住看了看她腰間的蝙蝠,心裏一懸。
“你再想想為什麼大家都說燭龍有呼風喚雨的能力?”
“我...”我不知道...
丁初上前一步,拉著白矖的手堅定道:“隻要你說服騰大將軍幫你把這個藥符帶上城樓,貼在太子身上,就能救太子殿下。”
“沒用...”白矖看著丁初手上的符道:“難道我所學的醫術和帶的金針都沒有用嗎?”
“有用,你可以救死扶傷。但現在不是這個時候...”丁初從未有過這麼好的耐心去向一個平凡的人解釋,她下咽了一口氣,忍著火氣道:“別問為什麼?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肯定能救太子殿下。而且時間已經耽誤不得了...”
“好...”‘時間已經耽誤不得了。’白矖心裏回想著丁初的話,她立刻轉身就跑。
腦子裏一下下的閃過自己經曆過所有的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
白矖擦著眼淚一直跑,原來的世界把她給拋棄了,把她拋棄到了一個陌生而嶄新的世界卻要她帶著原來世界的價值觀活著。
她隻是被耍了嗎?
白矖擦幹眼淚繼續跑,一直跑到了城門之下,白澤依舊被麻繩綁著雙手掛在著。
不管了,不管現在到底在哪個世界裏,這個一直在護著她愛著她的男人正在遭罪。
她必須要救他。
“騰蛇!”白矖帶著嘶啞的哭腔,朝著夜空大喊了一聲,圍觀的百姓便朝著她望去。
“騰蛇,我有話和你說,你能不能...”
“嗖!”一支銀箭穿過人群朝著白矖刺去。
“噹...”丁初突然竄到白矖麵前用手中的刀為白矖擋去了射來的箭,箭掉在了地上。
圍觀的群眾也是異口同聲的驚呼!
“竟然有人眾目睽睽之下放暗箭!”白矖躲在丁初身後偷偷的蹲下身體撿起箭捏在手上。
她心裏害怕,但是卻不能在眾人之中找到那凶手。
“騰蛇...”白矖剛喚第二聲時,那箭又從不同的方向射了過來。
箭射穿了突然擋在白矖麵前的一個百姓,箭在見血那一刻便消失了。
隻留下被射中人透露上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噗嗤,噗嗤’的往外冒著血柱子。
那村民倒下了。
百姓們尖叫起來,此處奔跑,逃竄。
高處的騰蛇立刻一個跳躍來到了白矖的身邊,把白矖護在了身後。
‘這又是一個不能解釋的事實!’白矖看著麵前高大的背影和寬厚的肩膀心裏暗想。
“你到這裏來幹什麼?”背影像牆一樣把她擋在身後,四處張望,聲音嚴肅,“有人正等著你自投羅網,你到是好,自己送上門來了。”
百姓們一開始亂跑,那篤定站在人群裏的秋容和白熙芸便顯得十分的明顯。
“相公...我好怕!”白熙芸也看到了騰蛇,她衝了過來,用屁股頂掉了白矖,白矖沒站穩,倒在了地上。她自己縮到了騰蛇的懷裏。
騰蛇無視她,轉身凶狠的看了一眼丁初,“是你帶她來的?”
“我...”丁初害怕的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