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湛看著麵前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小姑娘，眸光柔軟：“嗯，今日去縣裏，想著你前些日子定的棉被應該是好了，問你要不要一起？”
李宛一下子來了精神：“要啊要啊，顧大哥，你進來坐坐，我洗漱一下咱就走。”
“成。”
戚棠梨聽到動靜走出了灶房，看著顧湛笑著打招呼：“湛哥兒，你來了。”
“嗯，要去縣裏，晚晚說也要去，等她一等。”
“那倒是麻煩你了，趕快屋裏坐。我給你們熱點吃的。”
“嬸子，不用了，急匆匆的挺麻煩。”
“沒事兒，很快的。你坐下啊，一會兒就好。”
戚棠梨說完，又匆匆地回了灶房。
李宛手腳麻利地洗漱完，從灶房裏拿了幾個她娘剛烙好的餅：“娘，我們先走了，再不走晚上回來就晚了。”
又衝屋內坐著的顧湛道：“顧大哥，咱們走了。”
顧湛應聲跟了上去。
兩人上了驢車。
李宛將餅分給顧湛，又從空間的那一堆零食裏拿了兩盒優酸乳出來，遞了一瓶給顧湛。
顧湛接過，看了看外包裝，眸色深沉：“這是？”
李宛嘿嘿笑：“這是我做仙女時的一種飲品，空間有幾瓶，你嚐嚐。”
顧湛卻是拿著盒子翻來覆去的看。
李宛無奈地笑：“別看 了，這東西主要原料是紙。但是別問我怎麼做，我做不出來……”
顧湛也笑：“是我貪心了。”
他學著李宛的樣子喝了一口，被酸酸甜甜的口感激得皺起了眉。
李宛掃了他一眼：“不喜歡這個口感？”
“也沒有，第一次吃這種，不太習慣。”
“珍惜吧，這可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飲品了。”
又是一路艱辛，還好，今日李宛有了上一回的經驗，穿得厚實了不少，也並沒有覺得很冷。
吃飽喝足，有了精神氣的李宛話嘮天份又發揮。
“顧大哥，你們家世代打獵為生嗎？”
“嗯。”
“那也挺辛苦的，為什麼沒想過要做點別的營生？”
“不會。”
“顧大哥，你多大了啊？”
顧湛掃了李宛一眼，才回道：“今年二十有三。”
“二十三了啊，那也不小了吧？咋還沒娶妻？”
顧湛又掃了李宛一眼，小姑娘這是在暗暗打探他？
“家貧。”這是以往別人問起顧湛的個人大事時顧湛一慣的回答，今日卻覺得有點不妥，又加了句：“也是沒遇上合心意的。”
李宛了然地點頭。
這打獵是辛苦活，而且風險極大。沒有別的營生，光靠打獵確實辛苦。而且這顧大哥整日往山林裏鑽，都沒機會遇見其他的姑娘，不就遇不上合心意的麼？
“顧大哥，你沒事兒還是得多去村裏啊鎮上啊多轉轉，說不定就能遇上個合心意的……”
李宛的話還沒說話，顧湛就沉了臉色，將驢車駕得更快了。
山路顛簸，李宛忙抓緊了車沿，是沒功夫考慮顧湛的人生大事了。
“顧大哥，怎麼突然這麼快？”
顧湛抿了抿唇，瞟了李宛一眼：“走快一點，咱們等下賣牛肉和買東西才有更多的時間，不然回家又得天黑了。”
李宛點頭，也是這個道理哈。
就是，咋覺得有哪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