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舒適的基地中,查爾斯躺在柔軟的沙發上,閱讀著有關一個星期後的戰役資料,這次戰爭是他第一次離開模擬訓練室深入前線,也是人類第一次準備徹底清除同盟區以北的整個霍亂區,所以奢侈的基地和頂尖的裝備成了這支隊伍的標簽。查爾斯微微側了一下身子,讓背部的曲線更優雅的貼合著沙發流線型的皮麵。
這套由小牛人皮製成的沙發很完美的體現了他對生活與藝術的雙重追求,細膩柔軟的觸感和完全古典的製作工藝都體現這這位少將不俗的品味。甚至連雕刻與花紋都是由被稱為“古蓮”的老藝術家親手完成,這位精瘦的老人一直被人視作是地球時代藝術唯一的也可能是最後的傳承者。但是唯一可惜的是製作的皮料不是真正的牛皮,隻能用獸人中剛出生不久的牛族的皮來代替。
所以查爾斯一直以來都用一張厚厚的隱形棉墊在上麵,既不影響他人觀賞又隔開了他深深的不安。除了這件沙發之外,房間裏麵還成列許多動輒跨越過幾萬個地球年的藝術品,所以就算在如此豪華的基地之中,這間臥室都顯得十分有“格調”。
查爾斯用纖細淨白的手指在空中飛速的劃動,瀏覽著軍方為了這次戰役所搜集到的獸人的文獻,不過這些肮髒的獸人居然還停留在用紙和筆書寫的時代,而且他們當中很大一部分連一雙能夠抓穩筆的手都沒有,所以對於這些醜陋不堪的文獻,他真是連多看一眼都不願意。少將讓身體更陷進沙發一點,停止了這讓人不快的閱讀,開始了一段藝術家經典的充滿疲倦的小憩。
明天迎來的將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戮,一想到血汙和戰火那盡是猩紅,毫無美感的畫麵,就讓人一陣深深的疲憊。
“叮……”查爾斯麵前閃起了紅點,提醒他有一條關於戰役的新消息。
這位藝術家絲毫沒有查閱的意思,撓了下自己的豐腴的臀部繼續打起了鼾……
“咳咳……”安德烈清嗓叫醒了查爾斯。剛剛睡醒的藝術家很顯然還沒有進入狀態,滿嘴的口水和肥碩的臉頰讓他看上去就和那些變種失敗的豬人一樣。
“報告長官,總司令請您參加關於拷問俘虜的觀摩活動。”安德烈嗓音渾厚沙啞,標準的士兵該有的腔調。
相比之下,睡眼惺忪的少將那句“行,我知道了”簡直顯得陰沉無比,而且帶著些許不滿。
在聽到回複之後安德烈並沒有離開,而是就站在原地等著查爾斯,這個舉動讓他很不愉快,一個小小的中尉居然想要監督我這個少將嗎,難道他不知道我的父親是國防部長嗎,真是眼睛長在屁股上的蠢貨。
可是這位氣急敗壞的少將也隻能心中發泄一下怒火,他並沒有蠢到當眾壞了自己的形象,當初他的部長父親為了把他安插進來可沒少費功夫,而且順帶著還殺了幾個人,所以礙著這些個原因,查爾斯還是很大度的忍下了這個粗俗的傻大兵的不敬。
少將拖著肥胖的身體坐在了鏡子前麵,身體的骨架不堪承受渾身的肥肉,整個人都好似變了型一般,攤在一張飾以深淵鳥羽絨的華麗奢侈的靠椅上。椅背直直的向後彎去,眼看著就要折斷,卻緊得一繃,勘勘承受住了這座肉山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