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公交車,楚昊一邊看著路邊的風景,一邊等著回家。
走到離天水路還有七八條街的時候,楚昊突然看到,路邊椅子上坐著的那個女人,好像是馬曉諾吧?
她捂著臉,眼眶發紅,麵色憂鬱,精致的妝也花了,灰頭土臉的躺在那裏。手裏麵還捏著一罐啤酒,一臉的喝醉了的樣子。
楚昊趕緊在下一站下了車,往回跑去,馬曉諾,她怎麼會這樣?
吳大龍那個孫子又打老婆了?還是他老公在家裏鬧起來了?
楚昊心裏麵心亂如麻。
在楚昊心裏,馬曉諾一直都有一個特殊的位置。
她整容,修鼻子,墊凶,最後嫁給了一個有錢人,可是她不好嗎?
她毫無疑問的是一個好人,幫當時的我們討工資,弄好菜,讓工人對她都感恩戴德。
吳大龍呢?
丫就是一個孫子,他倒是不整容,還有事沒事的還去捐一個款,給自己弄點好名聲,但是他在工地上砸鍋碗,動私刑,誰不知道?
倆人比起來,馬曉諾就跟白蓮花一樣好。反正楚昊那時候除了蘇娣,就隻覺得馬曉諾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現在楚昊當然不再這麼認為了,但是在楚昊心底裏依然有著一個柔軟的回憶留給馬曉諾。
走過去,楚昊愕然看到,好幾個流裏流氣的孫子湊了上去。
“呦,這小妞,在這裏哭啥呢?”一個綠毛的小子在那裏嗶嗶。
另一個粉紅頭發的傻吊,則伸手就過去拉住了馬曉諾的胳膊,令人惡心的說:“走!哥哥帶你爽飛天!嗦粉去!”
“等等!”
終於,還是有路人看不下去了,西裝革履的中年人站了出來指著幾個家夥嚴肅的說:“你們幹什麼?拐賣婦女呢?”
“放你娘的狗屁!”
綠毛龜聽了他的話,悶哼一聲,突然從兜裏拿出了一把小刀,鄙視的衝中年人罵道:“來啊,想動手啊?哥幾個在路邊找朋友去喝酒怎麼了,礙著你了?還拐賣婦女呢,我們都是自願的你懂嗎?”
“你!”
這中年人一看綠毛龜手裏的小刀,馬上就軟了。這裏是吳鬆市,捅一刀子看病要幾千塊錢,工作上還要耽擱好幾天,說不定到時候回去都被開除了,這中年人估計也是怕了。
“不行你滾遠點!”
粉毛龜一把吧中年人推開,哈哈大笑的嘲諷:“就你這麼點膽子,你出什麼的頭啊?回去抱著你老婆哭去吧!哪天你老婆也被人帶走了,那都是人家自願的,你丫就看著你老婆跟人撓就完了。”
“楚昊說你怎麼說話呢!”
中年人氣炸了,他扔掉公文包,氣炸的衝了上來,卻被另外兩個人突然按住,頂在牆上揍了一頓。
“打打得好”
馬曉諾明顯已經醉了,看了一下牆邊,居然還傻乎乎的拍起了手。
“哈哈,你看,這小妞多開心!”
綠毛龜在馬曉諾的臉上擦了一下,楚昊戴著墨鏡,惱怒的推開人群擠了進去。
“你幹嘛呢?”
粉毛龜剛湊上來,楚昊吃盡力氣,一個直拳就打了上去!
崩!
粉毛龜的腦殼都被楚昊打的一響,捂著腦門後退著摔倒在台階上。
“打得好,真好,揍他!”馬曉諾在後麵醉呼呼的喊。
這是喝醉的人都不認識了。
“我說你什麼意思啊?”倆同夥看楚昊一下把粉毛打翻在地,馬上氣炸的衝了過來。
哥幾個估計平常在附近的街上都是一霸,周圍沒有幾個人願意來惹他們這些混人,把丫幾個的脾氣倒是慣得飽飽的。
“沒什麼意思,就是突然很想打你們一頓。”
楚昊笑著扭了扭脖子,骨頭嘎吱一響,飛起來一腿踹在了剛剛想爬起來的粉毛龜身上!
“啊!”
粉毛龜沒反應過來,飛出去撞開了下水道的鐵柵欄,腦袋塞進去,估計再拉出來,就是一隻黑毛龜了。
“楚昊看你這是找死!”
綠毛龜掏出小刀,嚇得周圍的人後退了三四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