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謙僅剩一副軀殼，小柔查看了一番，眉頭深深的皺著。
飯團怔然問道：“被吞噬幹淨了？”
小柔：“或許是被吞噬幹淨了，又或許他的魂魄自己逃了出去。”
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小柔想起棺材裏釘著的那具屍體，以及棺材底穿著嫁衣的人皮新娘。
無頭女鬼的一雙手在棺材底，當時凶手供述分解掉的四肢是丟到了荒郊野外。
那麼小美那雙手肯定就是陸以謙撿到的。
五年前麼……
小柔抬手在陸以謙額頭上劃下光符，暫時穩住陸以謙的軀殼不至於立刻死亡。
飯團問道：“還有救？”
小柔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隻是覺得應該沒死。
此時直播間正在討論著：
【講真，我們七崽這肯定是什麼道教宗師吧？老祖師那種！我看了那麼多抓鬼片，就沒見過七崽這樣的路數。】
【這個原本的學長是死了嗎？】
【七崽在他額頭劃了什麼東西，會發光的？應該死不了。】
【想聽色鬼的故事，這麼醜是怎麼變成色鬼的？】
此時小柔也正好轉過來，說道：“先把色鬼弄死吧，這種惡鬼實在沒有什麼留著的必要。”小柔說道。
她轉頭看向色鬼，飯團也跟著轉頭，虎視眈眈。
“沒錯，它不知道吞噬了多少宿主的魂魄，就算留下也是個麻煩！”
直播間的彈幕忽然畫風一轉！
【等等……這個組合怎麼那麼熟悉？少女+白貓……我的天，不會是小檸檬和飯團吧！？】
【不可能！世上能有多少和小泥萌和飯團？雖然都是白貓，雖然都是叫飯團……咦，怎麼越說我也越覺得……】
【應該不是，我之前看過飯團做卷子的那個直播，貓咪的眼睛是黑色的，這隻飯團的眼睛是異瞳。】
【世界上那麼多隻白貓，那麼多個叫飯團的……好吧我編不下去了，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不是同一個組合！？】
小柔和飯團並不知道自己正處在掉馬甲的邊緣。
她們正看著色鬼，討論要怎麼弄死它。
色鬼看到一人一貓蹲在陸以謙的軀殼旁邊嘀嘀咕咕，然後就轉頭過來討論它的生死……
它怒道：“放開我！”
在它麵前討論要怎麼把它徹底弄死，還真不把它放在眼裏啊……
色鬼很不甘心，它現在就缺一個絕佳機會！
正好小柔問道：“你本名叫什麼，怎麼死的？”
色鬼冷笑：“這是準備讓我死個明白嗎？”
小柔理所當然的點頭：“當然了，不然呢？”
色鬼：“……”
它完全忽略了小柔這句話背後的含義……
色鬼微微眯眼，說道：“我叫袁光煦，是袁總統的堂弟的堂弟……”
小柔和飯團對視了一眼。
彈幕：
【嗬？還是個‘皇親國戚’？】
【袁sk有堂弟嗎？】
【課代表：不好意思，這超脫了我的知識範圍！】
【等等，我有點暈！剛剛不還是張敬豪嗎？怎麼現在又變成了袁光煦……】
這一點大家都有迷糊，但不影響吃瓜。
隻聽色鬼繼續說道：“當年那個混亂的年代，大家生活都不好過，但我因為堂哥的堂哥，所以過得還算不錯！”
小柔忽然好奇問道：“你有很多個姨太太？”
色鬼搖頭說道：“沒多少，就七八個。”
飯團呸了一聲，果然是渣男，七八個還不多！
“所以你是被姨太太弄死的？”飯團問道。
色鬼搖頭：“我不是死在姨太太手裏的，那一年，在舞廳……”
它很久沒有回憶生前的事了，眼神也變得有些悵然。
“那時候大家都為了活命，誰有後台誰就活的滋潤。有後台的一般都想辦法賺錢。”
那個年代，窮是真的窮死、餓死，但是能賺錢的也是真的很賺錢。
有很多大的商會，什麼商會會長，占據了海市各大舞廳，見麵都是各種會長各種名頭，十分了不起。
“但我天生就不喜歡做生意，就喜歡姑娘。”色鬼悄然動了動手指，一邊說一邊等待機會。
看小柔和飯團好像聽得很入神的樣子，它又說道：“我因為跟總統沾親帶故，所以別人也會給我點麵子……”
飯團說道：“哦——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你長得醜，還能成為色鬼的原因了？”
色鬼：“……”
不帶這麼侮辱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