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霜差點要抑製不住心中的火氣,她覺得這個殷素素一言一行都是在挑戰她忍耐的極限。

但是今日為了師父她卻不能發作,隻能憋著一股悶氣,胸口像是被石磨來回碾壓了數遍,氣的她胸口疼。

“不遠,來的也挺方便。”白如霜說道。

殷素素心中滿意,這一句話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看來忍得挺辛苦。

她娘就算生育了兩個孩子,年輕不在,但是她娘保養得當,溫婉端莊,可不是那隨隨便便就上門的冷月可比的,拿那張厚臉皮故意來擠兌,也真是不要臉皮了。

“冷夫人有急事上門,卻挑了這麼個不是時候的時候,要知道我哥哥剛在殿前大放光彩,我們一家人還準備慶祝一番,結果二位不請自來,著實是讓我們有些難做了。”

殷素素輕笑,理了理裙擺,似是嫌棄一般地說了一句:“這爛裙子,真是的!娘,這找店家做工的,還是得找那種正經的。那些個隨便什麼的小店,看著花裏胡哨,其實空有其表,你看這裙子做工,怎麼還好意思收錢的,臉皮真厚。”

秦思霜仔細看了看道:“娘本來想著,那家店看著不錯,給你做幾件,哪知道還不如我隨便做的,以後不會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店買了啊,這裙子你要是不喜歡就扔了,我們家就你一個千金,這裙子錢,你爹又不是舍不得。”

殷素素這才高興了起來,望著那邊麵色有些僵硬的冷月和白如霜,接著道:“對了,冷夫人,到底是什麼急事啊,非要這麼求著上門找我爹,人家說施恩不圖報,您這倒是著急的很。”

“是啊,要不是有急事,我也不想要殷恒報恩。”冷月淡淡說了一句,“他既然欠我的,就該還,殷夫人,你說是不是?”

秦思霜輕巧一抬眉,眸光柔和,“我家老爺的事,他自己處理,我也不知道是欠了什麼,不好直接就應了。”

“殷夫人這是做不了主嗎?不說夫妻一體,同氣連枝嗎?既然殷大人欠的,殷夫人也該將我們請進去好好招待一番吧。”白如霜眉頭揚起,冷冷的眸光落在秦思霜的身上,有股子要出氣的意味。

殷素素笑答:“這待客也有待客的規矩,不請自來上門討恩的客人,我們殷府的確是不歡迎。不過若是冷夫人硬要進門也不是不可以,我爹同意了,我娘同意了,我祖母同意了,自然是可以的。”

“你!”白如霜沒忍住,猛地上前一步,被冷月立刻拉回。

“呦,怎麼著,白姑娘又要動手啊。”殷素素笑著,走了出來,直麵白如霜,“白姑娘又不是第一次在我們殷府外動手了,輕車熟路啊。”

“殷小姐,我對你爹來說是恩人,我來也隻是找他還恩罷了。你既然是他的女兒,待我沒有待客之道便也就罷了,伶牙俐齒的幾番擠兌,是當我好欺負?”冷月冷聲問道,眸光寒意猶如實質。

“好欺負?怎麼可能!”殷素素一副吃了大驚的模樣,捂著胸口道:“你徒弟強買我莊子,壞我名聲,又到我這殷府門前拔劍要傷人,她都不好欺負了,她師父難道是個泥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