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日節的前一天,三房的終於帶著殷如意回來了,前後腳到的還有二房的夫人,不過她原以為回來可以直接住大房的宅子,結果不知怎的竟是被告知她的兒女都住在了外麵的宅子裏。
二房夫人有一肚子的話要說,但秦思霜就是不搭理她,隻望著三房夫人噓寒問暖,末了問了一句道:“那王舉人,你們做長輩的可曾相看過?”
二房夫人一愣,舉人!
這三房竟然攀附上了一個舉人,不過是個銅臭商人罷了,他家如意竟是有這麼好的前程?
三房夫人殷陳氏一聽秦思霜問話,就抓著她的手,低聲湊過去道:“看過了。”滿臉滿眼都是喜意,看來是滿意地不得了。
秦思霜也為殷如意高興,當下便反握住殷陳氏的手說道:“到時候我得添份妝。”
二房殷鄒氏甩著帕子,就湊了過來笑道:“大嫂真是心善,侄女兒們的親事都如此上心,這人人都要添一份,那就得三份兒了呢。”說著,殷鄒氏又望著老夫人接著道:“大嫂都弄得我不好意思了,就跟我和三弟妹是上門要要嫁妝似的。”
老夫人罕見的朝著秦思霜麵露笑容道:“你有這份心是好的。”
殷陳氏剛要開口,秦思霜微一搖頭,攔住了她。
“這如意啊,我倒是知道大概什麼時候添,但是其他兩個侄女兒,我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還是要盡快啊,我可不想我這妝添不出去。”秦思霜笑著,就跟拉家常似的開著玩笑,望著殷鄒氏。
殷鄒氏尷尬一笑,扯了扯臉皮子,聲音像是擠出來似的,“那自然是希望快些了。”
她也不是故意要將女兒留到現在的,那偏遠地方能有什麼好親事,哪比得上京城。而且她爹又隻是一個縣令,哪裏能比得上這京城裏的新貴殷府。
“這,大嫂啊,我那幾個孩子是不是惹你不高興啦?”殷鄒氏問道。
秦思霜怔了片刻,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望了眼老夫人,求救似的開口道:“二弟妹,你這是何意?你這樣說,是覺得我虧待了你的孩子不成?這,娘可以作證,我這個做大伯母的也算是盡心盡力了吧。”
殷鄒氏尷尬笑笑,說道:“不是,不是,我是擔心我那幾個孩子不懂事惹了你不高興,好好的地方不住,偏要到外麵去住。”
秦思霜這才拍拍胸口鬆了口氣,說道:“是為了這件事啊,這是他們自己要求的,我當日可是勸了好久,結果娘說,婉兒和明珠的事啊,自有你這個娘操心,叫我不要管,我便隻好撒手不管了。”
殷鄒氏啊了一聲,剛想說什麼,就接收到了老夫人的眼神示意,當下話頭到了嘴邊拐了個彎兒道:“姑娘家怕羞,估計是不好意思。不過現在我既然來了,哪裏能勞煩大嫂,我自個兒去管她們。”
秦思霜笑著,順勢說道:“嗯,自己親娘自然更好些。”
殷陳氏麵帶笑意,拉著秦思霜接著道:“兩個孩子還沒見過麵呢,這次趁著春日節,還需要你照看著,讓他們見個麵。”
“放心吧。”秦思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