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

此話一出,引得眾學子紛紛引頸相望,這是在考場之上,要演一出避嫌的戲來?

孫夫子氣急反笑,直問道:“哪裏不公平了?試題又不是他出的,題目他自然也沒有看過,難道他還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你們提醒不成?”

殷元呈昂首而立,聲音鏗鏘有力:“夫子此言差矣,我自然信得過嫡親的兄長,但是避嫌還是要避的。而且不論是監考或者是閱卷,都希望我兄長可以避開,如此才是對其他學子公平。”

殷元辛將手中的卷子放下,背手而立,幹脆拉了一把椅子堂然坐下。

“夫子,不是我不願幫忙,而是我隻要幫忙就會被懷疑,那我隻好枯坐此處,不言不語了。”殷元辛說道。

孫夫子無奈,隻得再請一人過來,幫忙發下卷子。

考試時間是三炷香,考試的題目由各個夫子聯合所出,涉獵極廣。畢竟就算是清遠齋願意開門招生,也得有點真材實料才進的來。

孫夫子將試卷發下去之後,便坐在了殷元辛的身邊,望著下麵人開玩笑道:“我就坐在殷大人的身邊,看著他,你們好好答題吧。”

不少學子不禁笑出了聲,而後趕緊開始看題答題。

清遠齋的招生不是科考,時間充足,題目也不會很多,但是要答得好,還是有些困難的。

待三炷香燃盡,學子們集體起立退出教室,殷元辛也跟孫夫子告辭,跟著一起離開了。

剩下的學子們開始收試卷,等試卷收好之後,特地將殷元呈的試卷放在最上麵,孫夫子看了一眼後,便直接道:“燒了。”

“是,夫子。”

回秦府的馬車上,秦書令望著殷元辛道:“表哥,我仔細檢查了試卷,沒有錯漏,問題我也答的完整了。”

“如何,覺得難嗎?”殷元辛問道。

秦書令微一搖頭,不知道這樣說會不會顯得自己狂妄,但當著自己表哥的麵還是和盤托出。

“其實不難,隻要熟讀經義,基本上都答的上來。”

殷元辛一笑,知道他這表弟算是穩了,便不再多問,而是吩咐宏叔盡快回家,好好擺一桌宴席才是。

清遠齋三天後便貼出了入選的榜單,幾百名的學子參加,結果隻有區區二十人被錄取了,秦書令則是作為第一名被直接錄取,殷元呈則是榜上無名。

殷元呈在家裏大發脾氣,覺得是殷元辛有意針對他,跑去老夫人那兒哭訴,又去找了冷月,跟著冷月又來找殷恒,結果殷恒直接閉門不見。

因為庶子之事,在朝堂之上他已經被嘲諷了一番,若不是北戎忽然提前半月到訪,讓朝臣們瞬間轉移話題,他還不知道要被嘲笑多久。

北戎忽然提前半月來的消息,不止是朝臣震驚,皇上也是沒有想到。

一切遊刃有餘的準備,忽然開始加快了速度,工匠們苦不堪言,最後陸驛幹脆將迎接的規模直接縮小,給了工匠們休息的空閑。

皇上拿到錦衣衛的密函之時,輕笑了聲道:“陸驛真是好大的膽子,這迎接之事忽然就變得簡陋了起來。”

一旁的蘇公公觀察著皇上的臉色,當下立刻躬身笑道:“皇上,依老奴看,本就是戰敗之國,還想讓我們花費那麼多財力迎接,他們配嗎?就要給他們個下馬威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