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睿氣笑了,直接摔了手裏的案卷站起身來,從桌案後走了出來,望著殷元辛直接道:“殷大人,本王顧及你的救命之恩,對你已經以禮相待了。”
“下官看的出來。”殷元辛恭敬回道。
“那你又是如何做的?”蕭明睿冷哼一聲,一甩衣袖道,“擅離職守,目無尊卑,還帶了不少人來福州,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做什麼?自然是為了找人啊。”殷元辛一臉無辜地說道,“我好友景昀失蹤,我於情於理,我都該親自去找,畢竟靖王這兒實在是抽不開人手。”
“你這是怪我置蕭景昀生死不顧!”蕭明睿冷聲說罷,睨了他一眼後,說道:“我怎麼會對景昀失蹤之事不管不問,不過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而他作為世子,更不能在這個時候浪費人力物力。更何況他武藝高強,興許隻是暫時在哪兒休息罷了。”
“休息這麼多天都還沒回來,所以我擔憂罷了。畢竟景昀不是殿下,他身邊無人差遣。”殷元辛輕聲說道。
“殷元辛你什麼意思!”蕭明睿怒道。
“殿下如果遇伏,下官便一點都不擔心,因為殿下有人,而且實力高強,絕對不會出事,最多在哪兒休息。”殷元辛嘴角含笑,淡淡說道。
“殷元辛,你膽敢對本王無禮!本王就是要治你的罪,你也無話可說。”蕭明睿冷聲說道。
“我怎會無話可說,我有話可說。”殷元辛麵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卻看得蕭明睿,越看越刺眼。
“下官臨行前,皇上曾有口諭,至於內容,不方便告知。但是我可以告訴殿下,我來福州完全沒有問題,甚至插手白家的案子也沒有任何問題。”殷元辛說罷,望向一旁的陶齡。
陶齡立刻應聲道:“確有口諭,下官早已得知,所以早早便等著了。”
蕭明睿這才恍然反應過來,殷元辛剛剛那一句句的不過是拿他撒氣,怪他沒有去找蕭景昀。不然一開始直接說口諭之事,根本不會有之後的衝突,他分明是故意的。
“殷元辛,你很好,很好。”蕭明睿咬牙說道。
“下官是挺好的,身體好,耳朵好,眼睛也好。”殷元辛麵帶微笑,看著蕭明睿鐵青的麵色,才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既然,你要插手白家的案子,那便隨我一起查案吧。從現在開始,這些卷宗,你可以......”
蕭明睿話未說完,殷元辛直接打斷道:“殿下。”
“你又有何事?”蕭明睿擰眉氣道。
殷元辛溫和有禮地說道:“殿下,皇上允我可以自在做事,無需在殿下麾下,殿下查殿下的,下官查下官的,下官所得到的一切線索或者消息,隻需要告訴皇上,無需告訴殿下。若是一旦和殿下一起查案,難保不被殿下先知道了。”
“你這是在懷疑我,懷疑我有異心?”蕭明睿都要氣笑了。
“這是皇上吩咐,下官不敢胡亂揣測。若是殿下心中有疑慮,大可遞折子上去詢問皇上聖意。”殷元辛恭敬說道。
蕭明睿憋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拚命的壓著,好半晌才咬牙一字一頓道:“殷大人辛苦了,那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是,下官告退。”殷元辛說罷,正準備走的時候,忽然又想到一事,於是轉過身來望著蕭明睿道:“靖王殿下,皇上擔心下官人微言輕,所以給了家妹一塊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