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拿出了金針之後,小心翼翼地將蕭景昀的頭掰正,仔細檢查了一下傷口之後,開始施針。
這一次施針一氣嗬成,看起來更加簡單,但是殷素素似乎耗費了許多心力,整個人麵色都白了幾分,額間滲出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殷素素都沒空去理,直到施針結束,殷素素才抬起袖子,輕擦了擦汗。
“這金針確實效用大,但也是真的累。”殷素素傳音說道。
【宿主,日後非必須,減少用吧。】
“你說的也是,這一次施針,就掏空了我作為宗師的所有內力,實在是有些危險。”殷素素輕吐出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將金針一一擦拭好,收了起來。
陸驛走過來,看了一眼蕭景昀恢複了些紅潤的麵色,不禁驚奇道:“殷小姐醫術厲害,辛苦了。”
“我也確實累了,我先回去了。”殷素素說罷,便提著藥往回走去。
煎藥還有上藥這些都已經囑咐了別人,她已經有些撐不下去了。
回到臥房,殷素素休息到傍晚才悠悠轉醒,待感覺身體體力恢複了些,便扶著床,坐了起來。
小芽立刻上前來伺候,然後命人將晚膳先端過來。
“小姐,順便過來了一趟,稟告說蕭世子已經醒了,似乎也恢複了不少。”小芽驚喜地說道,“小姐真厲害。”
殷素素吐出一口氣,隻覺心底一塊大石落下:“幸好。”
簡單吃了晚膳之後,殷素素便又去了陸驛的院子,此時的蕭景昀已經再次昏睡了過去,不過脈搏強健有力,氣色也逐漸恢複,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記憶斷斷續續,但是人已經認得清了,心智也恢複了過來,隻是傷口還得繼續養著。醒來了還說找你,說等回京城,去王府的庫房再給你挑一株發財樹。”陸驛雙手背在身後,笑著說道。
殷素素也笑了,說道:“他可從未在金錢方麵虧待過我。”
“對了,這一兩日來試探的人不少,集中在我這兒,雖然打了出去,但是我估計他們不會善罷甘休。”陸驛擰眉,心中有些不快地說道。
殷素素嗯了一聲,抬眸問道:“我哥哥怎麼打算的。”
“元辛打算找一個正常的由頭,就說人找回來了,正大光明的送進來,這樣那些人也就不敢輕舉妄動了。”陸驛說道。
“準備什麼時候?”殷素素問道。
“最起碼等傷情穩定下來,然後說養好了傷自己回來了。”陸驛說著,望著床上躺著的蕭景昀,心中計算著,大概沒幾天就差不多了。
殷素素卻是垂眸想著,想了片刻後,說道:“與其回來處處受掣肘,還不如趁機離開靖王的眼前。”
陸驛一詫:“你是說......就讓景昀離開福州,繼續查案?”
“我是有這麼打算,但具體還是要看他自己還有哥哥如何打算。現在的靖王,查白家的案子感覺沒有多關注,目光倒是都放在了你們身上。”殷素素攤手,覺得這靖王是不是忘記了來福州是為了什麼了。
“確實,將精力都放在我們身上了,不過白家的案子過了太久了,真沒什麼好查的,除非......”陸驛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