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簾子重新被掛上,店小二客氣的詢問是否要換位置,但是兩邊人同時都拒絕了,小二隻好掛著一額頭的冷汗先下去了。
殷素素繼續喝著茶,吃著點心道:“這兒的點心不如京城的精致,但是這口感綿軟,果香更濃。”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各處的地勢氣候不同,結出的果子口感也不一樣。”那邊的陶宴隔著竹簾子接了一句。
殷素素垂眸冷笑,並不理會對麵的陶宴。
花鈴的忽然出現讓她詫異一瞬之後,很快便拋諸腦後不想再管,更何況這個陶宴。
陶宴倒與女主沒什麼關係,既不是至交好友,也不是藍顏知己,就是一個愛在中間攪和事的閑人。
隻是這閑人摻和的有點深,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也不知道目的是什麼,而且出場也不多,隻是跟女主那邊有些牽扯,所以她無需在意。
陶宴見那邊不說話了,有些可惜地嘖了一聲,望著對麵的袁青玨道:“都怪你,現在連話都不能說了。”
花鈴立刻反駁道:“這關青玨什麼事?”
“怎麼?心疼了?可人家心疼的是小雙,不是你。”陶宴故意挑著眉峰笑道,桃花眼一閃一閃地,滿是惡趣味。
花鈴被氣得一咬唇,一抬頭望向那邊站著的小丫鬟,然後袁青玨立刻一抬胳膊,將小雙拉著坐了下來,擋住了花鈴探究的視線。
小雙一直垂著眸,也不說話,隻安靜地坐著。
花鈴氣得胸口一滯,也不說話了,猛地灌下了一杯茶。
下麵的說書人似乎終於說完了殷元辛,而後啪的一聲一拍驚堂木,說起了袁青玨。
對於袁青玨,江湖人士更熟悉一點,除了他是上任武林盟主的兒子之外,便就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了,所以如此年紀輕輕便是宗師,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但說到袁青玨,不免又要說一些感情牽扯,所以藍心被拉了出來。
一個貌美孤女,與袁青玨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隻等這次比試結束,就要喜結連理,共賞花燭。
此言一出,底下的人立刻心照不宣的齊齊笑了起來。
殷素素聞言一怔,望著陳圓圓,見陳圓圓亦是一副皺眉的表情,便不滿道:“也是沒擔當,早說清了,也不必累得別人名聲受損。”
殷素素這邊話語一出,一直細心聽著的陶宴,立刻望著袁青玨問道:“你不是為了你的小雙跟藍心解除婚約了嗎?連定親的玉佩都碎了。”
“是。”袁青玨應了一聲,眸光下意識望向身邊的丫鬟,見其沒有不快的表情後,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那你還不說清楚,到時候大家都以為你們要成親了,結果這個時候冒出個別的女人來,那小雙豈不是要被萬人唾罵不要臉?”陶宴說笑著,故意瞥了一眼小雙,見她還是無動於衷,不免有些無聊。
“是該說清楚,畢竟藍心也無錯,而且也很幹脆的同意了你悔婚的事。”花鈴說道。
她倒不是為藍心抱不平,隻是藍心掛著這個未婚妻的名頭這麼多年,似乎過得也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