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燒著地龍，暖烘烘的，下人們端來了冬季的瓜果和茶點，便立刻退了下去。
殷素素坐在軟榻上，給趙念真和薑蓉斟茶。
三人許久未見，加上薑蓉年後可能就要定親了，大家好不容易聚一次，正有許多話要說。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小芽快步走了進來，有些慌張地望著殷素素道：“小姐，靖王妃來訪。”
殷素素當下整個人愣在了那兒，下意識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句道：“誰？誰登門拜訪？”
“靖王妃，如今已經到前廳了，說是先來告訴小姐一聲，現下估計快到了。”小芽緊張地說道。
殷素素一怔，望著趙念真和薑蓉道：“我們與她沒交情吧。”
“不管與她有沒有交情，她是馮家人，又懷著孕，趕緊迎著吧。”趙念真無奈地說道。
殷素素扶額，十分無奈地下了軟榻，穿了鞋，等著馮慧娘過來。
不一會兒之後，馮慧娘便由兩個丫鬟攙扶著走了進來，身邊還跟著七八個伺候的，還有個老嬤嬤隨侍在一旁。
馮慧娘這胎月份挺大了，估計年前應該就要生了，所以在這樣天寒的時候，還冒著大風特意過來，實在是讓殷素素有些摸不著頭腦。
“拜見靖王妃。”殷素素等人齊齊行禮。
“免禮，都起來吧。”馮慧娘微微一笑，讓人扶著坐上了主位，有些費力的坐下了之後，雙手搭在了身前，小心地護住了肚子。
“靖王妃這胎瞧著尖尖的。”薑蓉好奇地說道。
“尖尖的是小世子。”一旁的老嬤嬤立刻笑開了花說道。
馮慧娘摸了摸肚子，慈愛地說道：“太醫也說是個男胎。”
“那，恭喜了。”殷素素有些幹巴巴地說道，這男胎不男胎的她不關心，她比較關心這馮慧娘找她來做什麼。
“嬤嬤，先讓人都出去。”馮慧娘吩咐道。
“是。”老嬤嬤應下，趕緊讓伺候的人全部出去，屋裏頭除了她和馮慧娘之外，便就殷素素，趙念真還有薑蓉五人了。
“靖王妃，您是有事？”殷素素問道。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就直說了吧。”馮慧娘說著，深吸了一口氣道：“那小賤人跟著一起回了府，被安置在王爺的住處了。”
趙念真一愣：“小賤人？”
“白如霜。”殷素素小聲提醒道。
趙念真恍然大悟道：“那倒的確是沒說錯，一個罪臣之女還敢隨處蹦躂，不是還越獄了嗎？怎麼又敢回來了？”
“自然是有靖王作保！”馮慧娘說著，猛地一拍桌子，桌案上的瓜果盤被拍得跳了起來，可見馮慧娘有多氣憤。
趙念真自知說錯了話，立刻看向了殷素素。
殷素素微一搖頭，且看著靖王妃到底怎麼說。
“這小賤人仗著王爺作保，還敢無視我，還不對我行禮，還差點害我摔倒！”馮慧娘說著，不禁撫摸上自己的肚子，有些後怕地說道：“差一點，就差一點......”
馮慧娘眼圈一紅，身邊的老嬤嬤也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