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念真一把拉過殷素素就往前跑,一邊跑一邊道:“抬到了外麵的一處偏殿,太醫已經全部都過去了。”

殷素素嗯了一聲,一把扯過趙念真腰間的生辰八字紅包,無視縫的細密的紅線,直接用力撕開了。

趙念真一怔,還未反應過來殷素素要幹什麼,就見殷素素拿著那生辰八字忽然停下了腳步,麵色倏然變得難看了起來。

“阿蠻,怎麼了?”趙念真有些懵,“我冒冒失衝進去,已經無視規矩禮教還得罪了馮貴妃了,結果你把這紅包拆了,這下好了,我算是把她得罪徹底了。”

殷素素麵色微白,望著趙念真一字一句地說道:“這是邪術。”

“邪,邪術?”趙念真被嚇了一跳,忙問道:“什麼邪術。”

“當然了,這邪術肯定是無用的,但是卻可以用來害人。”殷素素將生辰八字塞了回去,看著那被扯爛的紅包萌生一計。

趙念真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當下咬牙低聲道:“馮貴妃要陷害人?”

“柳淑妃住哪兒?”殷素素忽然問道。

趙念真一怔,繼而直接拿回了荷包道:“這事交給我,你現在立刻去看我姑姑,我不信那些太醫。”

說罷,趙念真立刻跑走了。

殷素素趕忙喊道:“我不認識路啊。”

但是趙念真已經跑遠,殷素素無奈之下,隨意拉住一人,詢問位置後,立刻趕了過去。

屋內站了一排的太醫,各個都一副束手無策的模樣。

鎮南王蕭昱麵色鐵青地看著那群太醫,又悲憤無奈地望著躺在床上,麵色慘白的妻子,第一次心中有了殺人之心。

蕭景昀攥緊了拳頭,咬牙望著那群太醫道:“給我娘治病啊,還愣著幹什麼!”

“回稟世子,王妃這一胎懷的本就凶險,加上王妃體弱,所以......”

太醫說不下去了,也不敢說了。

再說下去,這一個手握兵權的重臣,難道要因為宮裏頭貴妃幹的一件荒唐事,就要惹得皇上大怒,到時候得不償失嗎?

馮貴妃動不得,皇上更是不能得罪,他一個小小太醫,他亦是真的沒法子了。

就在這時,蕭景昀一眼瞥見了衝過來的殷素素,當場便衝著那些太醫喊道:“都給我出去!滾出去!”

太醫忙不迭地趕緊往外跑,宮女太監什麼的也都因世子大怒,全部被趕了出去。

殷元辛和陸驛對視一眼,隨即也拉著蕭景昀走了出去,裝作安撫的模樣,但是蕭景昀依舊怒不可遏,將院子裏的水缸直接砸了。

殷素素這邊靜悄悄的進去,看了王爺一眼之後,招呼都沒來得及打,直接掀開帷帳,抓住了王妃的手,開始診脈。

“阿蠻!”蕭昱驚喜一聲。

“阿蠻......”趙紅眉虛弱地喊了一聲。

“王妃,不是我說您,你跟那個蠢貨置什麼氣,這天寒地凍的,您這身子怎麼能說跪就跪呢。”殷素素著急地不行,從腰封中取出一個棉線包。

打開包,正是早已準備好的銀針。

殷素素望著王妃,然後鄭重地抓著她的手道:“五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