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登紅說著還推了曹二柱一把,心裏暗罵:你這個蠢貨,光用嘴巴說,怎麼不采取實際行動呢?
還真是一個棒槌哩,一點也不懂得女人的心。
“嘿嘿,四哥在城裏,熬不住的時候,沒準到發廊裏找城裏的小姐做大保健去了,嘿,男人就像犁地的犁,長期不用也會生鏽的,聽說還會得一種叫前列腺炎的疾病。要是得了那種疾病,要是不及時治療,嚴重了,男人就不是那麼男人了,成二刈子了,就是給一個女人放到他麵前,敞開了送給他,他也沒辦法享用了。”
“切,你胡扯,你四哥可不是那號男人哩,他才不會找什麼城裏的小姐哩!就是一年半載地做和尚,他也沒有患那種不男不女的病。過年他回來了,我看他還男人得很哩。”
何登紅心裏越發慌亂了,春節的那幾天,朱老四在家,兩口子就和新婚差不多。不過,春節的時間太短了,還沒有幸福夠呢,朱老四走了。提及那段日子,她便心曠神怡。
“切,登紅大姐,你傻呀,你以為四哥是正人君子啊?嘿,不偷腥呀?我小時候,四哥還沒有和你結婚的時候,有一回我到我家茅室裏解大手,聽到四哥家的茅室有動靜,便悄悄去看,我日他娘呀,我看到他竟然躲在茅室裏……過哩,那樣子好饞啊!”
何登紅看了一眼曹二柱,忍不住想笑,可她沒有笑。
曹二柱看了看何登紅的表情又說:“我想,四哥要是在城裏熬不住的話,你又不在他身邊,他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不會像你,傻子似的憋著,讓自己吃冤枉苦。”曹二柱故意問,“登紅大姐,你告訴我,夜貓子偷腥不?”
何登紅兩眼看著地上,沒有吭聲。
看何登紅低著頭不說話,曹二柱四處看了看,隻見山坡、棉花秧和荊條,他內行地說:“登紅大姐,我告訴你,離開女人的男人就是夜貓子呀?嘿嘿,哪個夜貓子會不偷腥啊?我聽說了,四哥他們在城裏進過發廊做大保健還不止一回哩。”
“耶,你聽哪個嚼舌頭的人說的?小心你四哥回來撕爛你的臭嘴巴呢!”何登紅嚇唬曹二柱說。
“反正我聽說過……嘿嘿,我知道,四哥他們心裏有鬼,做了虧心事的,不敢對我怎麼樣的!他要是敢對我下毒手,我就公開揭他們的老底,讓他們沒臉在我們梨花衝村裏呆了……”曹二柱閉著眼睛瞎說。
“切,準是你哥曹大柱跟你胡說的吧?唉,那群男人真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何登紅眨著眼睛,她有點信了,甚至憤怒了。
“嘿嘿,我哥怎麼會跟我說那樣的事兒呢,我無意中聽到的,他們說這種話時,當然不是架上喇叭公開說呀。”曹二柱看何登紅不信,他又編故事說,“春節那陣子,他們從城裏回家過年,他們在一起喝酒,喝醉了,他們酒後吐真言,就把他們在城裏的秘密透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