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發現何登紅從指縫裏看他，拿衣服的手停在半空中了。
他故意瞪大眼睛說：“登紅大姐，你不守信用，你在看我，唉，真要我的命。”說著就要穿衣服。
“曹二柱，哎，嗯，你停下，讓嫂嫂我……看看你……嗯，我的天……”何登紅語無倫次地說。
曹二柱拿著自己的長褲，正要穿，一隻腳正準備往褲子裏伸，聽到何登紅喊停下，他一驚，伸入褲子裏的那隻腳趕緊退了出來，差一點摔倒。
何登紅的臉紅紅的，她看曹二柱一副醜態，忍不住笑起來。
曹二柱站穩了，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何登紅，傻子似的不知所措。
何登紅看著曹二柱，情不自禁地瞪大眼睛，張大嘴巴，感覺身子像浮在空中，真不知道自己還坐在地上。
此時，世界就像凝固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何登紅將雙手拿開，直勾勾地盯著曹二柱看。似乎所有的神經都短路了，她傻子似地笑了笑，想說什麼，可隻說了一句“曹二柱……”就“嗯嗯”地不知說的是什麼了。
曹二柱看何登紅傻傻地坐在雨衣上，伸手輕輕一推，她就倒到了地上，一動不動的。
這不是給我第二次機會麼？就是傻子也明白呀！
曹二柱什麼也不管了，猛地撲向了何登紅……
兩人經曆一陣暴風驟雨之後，很快便平靜下來。
因為是人生中的第一回，曹二柱顯得太緊張……甚至一度不知所雲。
好在何登紅是久經沙場的行家，在她的指引下，總算是勉強的成功了。
這一次，曹二柱才算是真正有了人生的曆史性突破，他得意非凡，非常滿足。
不說做過什麼，就是僅僅跟女人在一起了，那也是一件破天荒的事情，何況還親自體驗過了，那就更有一種幸福感了。
曹二柱趴在何登紅的紅色雨衣上一動不動，雖然閉著眼睛，可腦子裏的那台機器一直沒有停止運轉。
他想得很遠，他想到了哥哥曹大柱和周小娟結婚的時候。當時他才十五歲，他看到哥哥時常在家裏和嫂嫂周小娟親熱……他曾經有過好多次的遐想。
想知道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他想那種感覺應該很美妙，但沒有體驗過，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感覺。
為了尋找那個感覺，他曾經躲在屋後頭，在有女人的家裏的茅室後麵晃悠。
他弄一根細鐵絲，把茅室的牆都戳成許多小孔，他想通過小孔探索那未知之謎。
他想看西邊鄰居何登紅，特別想看東邊隔兩家的鄰居孫明芝。
孫明芝當時才十七歲，長得特別漂亮，就跟電視裏明星似的。她在縣城裏讀高中，隻是偶爾回來，可她的防範得最嚴，每次在她家的茅室的牆上戳一個小孔，她很快就用紙團堵上了，根本看不著她。
曹二柱沉浸無限的回憶中，沒有想到一直想體驗的那種感覺今天終於感受到了，但是什麼感覺，他還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