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摟緊何登紅,用哭腔調說:“嗚嗚,登紅大姐,你說話得算數哩!以後你的大門我隨時進去,就像我的小菜園子,我進去了,想摘黃瓜就摘黃瓜,想摘葫蘆就摘葫蘆,隨心所欲,不許你再阻止我呢!”
“好,大姐我說話算數,隻要你四哥不在家,再加上條件允許,大姐……願意臨時做你的小菜園子。嘻嘻,我這園子裏有葫蘆,有韭菜……隨便你摘,隨便你采……嘻嘻,你說怎麼樣……”
“好,那好,太好了!”曹二柱高興地說。
何登紅認真地說:“不過,不準你再朝三暮四,吃著碗裏想著鍋裏……打別的歪主意了,要是以後再遇到像今天在曹金霞棉花田裏發生的那種事兒,大姐我一定不會輕饒你!哼,不瞞你說,大姐我這小菜園子從此對你永遠關閉……”
曹二柱看著何登紅,不再強求了,垂頭喪氣起來。
何登紅推開了曹二柱,走到了她婆婆跟前,隻聽她說:“不曉得今天是怎麼啦,想解大手,卻又解不出來,在那兒蹲了那麼長時間,竟然什麼也沒有……嗯,沒有解出來,當然不臭啊!”
老太太當了真,她關心地問:“喂,登紅,你現在肚子好受了一點兒不?”
何登紅皺著眉頭說:“唉,還是不好受,還是想解手,不知怎麼回事兒,不知是不是晚上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把肚子吃壞了。”
老太太走在前麵,一邊走一邊說:“好,我們現在回去,你到茅室裏去解手,規規矩矩地蹲在糞缸上,比這荊條叢裏幹淨。”
何登紅跟她婆婆回了家,曹二柱在那棵小樹後麵待了一會兒,聽到他們關上院子門才走出來。
他站在路上,想了想,沒有上山到自己的那個窩棚裏去,而是回到自己家裏,先弄水洗了洗,然後爬到鋪上躺下了。
可曹二柱躺在鋪上怎麼也睡不著,心裏老是想著何登紅。
他的魂就像被何登紅勾去了,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全是何登紅的。
曹二柱一個人躺在鋪上一直沒辦法入睡,是翻來覆去地沒辦法閉上眼睛。
他想著和何登紅在一起時的那種感覺……心裏憋得難受,甚至發慌、發瘋,實在睡不著,曹二柱起來了。
曹二柱打開電腦上了一會兒網,在網絡上找了找那種帶彩的視頻看了看。
因為是無線網,放視頻很卡,斷斷續續地看了一會兒並不精彩的視頻,覺得沒勁兒,更覺得沒意思,沒有自己親身體驗的那種感覺……他關了視頻。
他又打了一會兒遊戲,過了幾關,正帶勁兒時,一道關沒能越過去,隻好重新來。
玩了幾把遊戲,沒有奪得多少分數,他便泄氣了,感到沒意思了。
他又搜索了唱歌的視頻,聽女歌星唱了唱歌,聽了幾首,也聽力疲勞了,不想聽了。
曹二柱感覺無聊,關了電腦,便走到院子裏轉了轉。
一個人空轉更沒有意思,他甚至有了上山到窩棚裏去的想法。可打開了院子門看了看外麵,見外麵很靜,陰森森的,他又打退堂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