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了一切幹擾,兩人做到幹群關係融洽。
祝定銀深進淺出地和朱玉翠交心談心,不斷地向她施加思想壓力。
不過,在關鍵時刻,祝定銀還是能自如並恰到好處地灌輸搬遷的好處的,把有點天真的朱玉翠弄得像是在雲裏霧裏。
一激動,朱玉翠連連表態願意擁護村領導的工作,考慮在適當的時候響應村裏的號召,積極搬遷。
現在,朱玉翠放在山坳裏的小牛又被狼咬死了,對她觸動很大。
她以前感覺村幹部是胳膊肘往外拐,現在覺得村支書祝定銀的話說得很有道理了。
唉,住在梨花衝沒什麼好處,路不好走,還有狼神出鬼沒……
住在這兒,連安全都受到嚴重威脅,搬家離開這兒是明智之舉。
狼咬死牛,讓梨花衝躁動起來。
村民更是人心惶惶,坊間村頭,談狼色變。
而曹二柱這時考慮不是那個狼的問題,他的損失更大,比朱玉翠的損失大多了。
為了蜜蜂的事兒,他騎著摩托車到鄉派出所報了警,做了筆錄。
回來吃了幾口飯,心裏有事兒,吃不下,曹二柱喝了幾口菜湯就直接上了山。
路過孫明芝的小店時,也沒有心思走近她,隻在遠遠的看了看她。唉,她真漂亮!
上了山,曹二柱又到荊條叢裏看了看,聞了聞氣味兒。看天色已晚,怕遇上那個凶殘的狼了,趕緊回到了自己的窩棚裏。
可窩棚沒有門,要是真有狼闖入,還真沒有辦法阻擋呢!
他拿了一根木棒放在了枕頭邊,以防狼闖進來後,好有武器抵擋。
曹二柱忙乎了一天,他躺在地鋪上,閉上眼睛深思起來。
腦子裏當然還是考慮的是蜜蜂離奇死亡的事兒。
投毒是肯定的了,是哪個王八蛋下的毒手呢?
真弄不明白啊,老子招誰惹誰了?
得開動腦子裏那台機器了,曹二柱把村子裏所有的留守婦女們一個一個的排查了一個遍。
是張玉芝麼?我隻是趁機用手背觸碰過她的身子幾次,沒有動過真格的,連手心都沒有接觸到她的皮肉,她不至於如此恨我吧?
是曹金霞?唉,難道說她沒達到目的從此就懷恨在心了?恨肯定是恨我,還至於恨到砸我的飯碗啊?
是天琴嬸?她是釘子戶的召集人,意見領袖,一直要求我們釘子戶要擰成一股繩哩,她怎麼會帶頭起內訌,幹那種破壞我們釘子戶團結的事呢?
哎呀,難道說是何登紅吧?更不可能了,絕對不可能,她是我開知識的第一個女人哩,我的啟蒙老師,她肯定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情的!
是孫明芝?可能性更不大了,她守著店子從不挪窩兒,也不上山打農藥。再說,我進派出所是她供出來的,從她硬要塞給我雞腿看,說明她對我深感內疚,討好我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下手毒死我的蜜蜂呢?
曹二柱想來想去,就是沒有想出哪個是犯罪嫌疑人來,看誰都像投毒者,看誰都不像投毒者,思維遇到瓶頸,推理不下去了。
唉,原來破案也不是那麼容易啊!
懷疑對象沒找到,曹二柱卻昏昏沉沉地睡著了,並很快達到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