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上山直接送貨上門投入曹二柱的懷抱吧,可白天去目標太大,畢竟幹的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怕被別人看到了。晚上去吧,最近一段時間,關於狼的傳聞越來越多,越來越讓人感到恐懼,甚至連搬遷逃離這梨花衝的想法就有了,所以不敢去。
還有,公公婆婆也有似乎警覺,好像盯自己越盯越緊了。出門總要問到那兒去,回來也不忘打聽做了什麼的,說到屋後解手吧,那個老太太也不怕臭,硬是要陪著,是如影隨形。
其實何登紅不知道,曹二柱白天忙於所謂的“破案”,到了夜裏,他便想女人想得厲害,實在難熬了,還到何登紅的屋後麵守株待兔過,幻想她蹲在茅室裏,可茅室裏沒有。
本想學幾聲貓叫的,又聽何登紅說自己學得不像,怕她公公婆婆聽出來了,弄巧成拙惹出麻煩來了。見不著心裏惦記的女人,他急得像無頭蒼蠅,圍著何登紅的家竄來竄去。
這天中午,曹二柱回家吃飯,和在村子裏徘徊的何登紅邂逅相遇了。
曹二柱一看到何登紅,他的眼睛立即就亮了,像餓狼見到羊羔一樣,發出了綠光。他問:“登紅大姐,你在這兒做什麼呢?”
何登紅臉紅了,她笑著說:“沒事兒,瞎逛悠。”隻差說我在這兒等你了。
“登紅大姐,我以為你人間蒸發了哩,我特意從你門口走了好幾趟,看到你公公和婆婆了,就是見不著你,嗚,你快讓我想死了。夜裏到你屋後頭守株待兔,你怎麼不出來解手呢?我等得好苦呀!”曹二柱開口便埋怨起來。
何登紅四處看了看,見近處沒人,她小聲說:“二柱呀,夜裏到屋後也沒用的,我婆婆一直盯著我,警惕性高得很,隻要我一起床,他們便發現了,我婆婆便起床跟著我,就是解手,她也站在我麵前,硬是寸步不離。她說我們梨花衝有狼,狼把朱玉翠家的小牛都咬死了,怕我出意外,他們沒辦法跟他們的兒子朱老四交差。”
曹二柱苦著臉,掐著自己的腦袋說:“登紅大姐,你不知道,前天夜裏,我的癮雖然發作了,但還是忍住了,我想讓你歇一歇。沒想到昨天夜裏,我的那癮又發作了,簡直難於忍受,是鼻涕眼淚全出來了,睡不著覺,四肢發酸發軟,心裏癢得不行,我忍不住用頭撞牆……因為動靜太大,把我老娘都驚醒了,她過來看我,見我那樣子,就說,兒子,你是不是瘋了,看來沒女人你真不能活了,好,以後你和何登紅的事兒,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聽曹二柱這麼一說,何登紅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胸,小聲說:“二柱呀,你別說了,大姐我心裏也有倒不完的苦水哩……”
曹二柱拽住何登紅的手說:“好,我們什麼也不說了,走,直接到我家去,今天的機會說什麼也不能錯過了。”
原來是都想著對方,隻是陰差陽錯沒見著,何登紅冤枉著急了,她好後悔呀。
“鬼,你個鬼,我還以為你喜新厭舊有了別的女人,把我忘了呢!”何登紅伸手打了曹二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