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定銀跳進了天琴嬸的房間裏,看到天琴嬸還靠在床頭,沒有睡,伸手抓住了天琴嬸的手,揉了揉,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搖了搖頭說:“哎呀,趙天琴,沒想到呢,連你也不理解我哩。日他娘,以前是我不對,工作太忙,沒有顧上你,我今天給你賠不是!哎,我對不起你,把你忽視了,我以後保證重視你,把你放在我心坎裏!”放下她的手,脫了鞋,也爬到了床上。
天琴嬸的手讓祝定銀揉著,她的手是幹活兒的手,粗糙得很,好長時間沒有被男人這麼握住了,她感覺好爽啊!
手已經被他丟開了,她還閉上眼睛享受著,想讓心裏那種癢酥酥的感覺持續著,她有氣無力地重複問:“哎,這黑燈瞎火的,你一個人在村子裏竄來竄去,就不怕遇到狼,不怕遇到鬼麼?”
當過村小學老師的人,肚子裏有墨水,可她現在詞窮了,隻曉得反複說那句有關狼呀鬼呀的話來。
祝定銀在何登紅那兒吃了閉門羹,在胡大姑那兒也沒討著好,現在總算摟住天琴嬸的腰了,一下子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樂嗬嗬地說:“嘿嘿,我日他娘啊,我擔任村支書,現在最擔心的是你們這些留守婦女們熬不住受寂寞,男人都不在家,你們守著活寡,我心裏過意不去啊……從來沒有怕過什麼狼,什麼鬼!”話沒說完,手就就開始不安分起來。
天琴嬸小聲說:“嗯,這就是你所說的……為了村民的利益麼?”
她嘴裏說著話,感覺神經不太靈敏了,思維也好像短路了,變得愚笨起來。
祝定銀想了想說:“以後我們梨花村建起了精製棉廠,讓男人們都回家當工人,改變村裏隻有女人的局麵,那多好呀!日他娘,硬是有人不積極支持……”
“沒想到,你還是在為我們婦女著想呢,男人們一回家,女人們就不寂寞了。”天琴嬸仰躺在床上,時而閉上眼睛,時而又睜開眼睛,還偷偷看了祝定銀的身子。
祝定銀掰了掰天琴嬸的身子,笑了笑說:“嘿嘿,我這叫親民,你知道不?”他喝了那個萬艾可的,現在總算有了用武之地,又笑笑說,“嘿嘿,我這叫深入基層,和群眾打成一片,把工作做到房間床頭。哎,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搬遷啊?五十萬已經不少了,別再心不足蛇吞象了!”說著便撲了下來……
天琴嬸就像一塊農田,幹涸了半年,現在終於來了一場雨,她想讓這場雨好好地下,下一個痛快,甚至想讓這雨下的時間長一點,爭取一次就透墒。
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祝定銀竟然老當益壯,真的堅持了一個多小時。
天琴嬸開始還很牛逼,她笑笑說:“嘿,我的要求不高,隻要你能把我的思想做通,話說到我心坎裏去,哪怕時間長一點就沒關係,我奉陪到底。可別雨過地皮濕,隻走一下過場就了事了。至於搬遷嘛,我想看看你今天的工作做得怎麼樣,然後再答複你。你思想工作還沒有做哩就想要結果呀,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