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鎮聽到劉立麗的語調,
吳世鎮笑笑說:“嘿嘿,我已經習慣了,。這就好比我辦企業,每次都是這麼幹的,硬是把一個價值千把萬的小精製棉廠,搗弄成了一家資產數十億的集團公司。”他苦笑了一下又說,“嘿嘿,剛開始時,走走外門斜道,等賺到第一桶金了,再規規矩矩地走正道。現在的成功企業家,沒有哪個不是這樣幹成功的。”
劉立麗摸摸吳世鎮的身子,閉著眼睛說:“嘻嘻,你們在梨花衝就是走的歪門斜道吧?”
本來把那個煩惱事忘了,一提到梨花衝,吳世鎮就想到被省報和省電視台曝光的事兒了。那事兒正煩著呢,所以熱情驟然下降了,他歎氣一聲說:“唉,別提了,沒想到在小小的梨花衝竟然陰溝裏翻船了。”
吳世鎮想到企業改製時,那麼大的陣仗,虎視眈眈想拿下那個廠子的人眾多,而且都有後台,是競爭激烈,還是自己笑到了最後,成為了勝利者。自己沒有花一分錢,以廠子抵押在銀行貸款“買”下了那個廠子,一夜之間便成為億萬富翁,有上千人的下崗工人,被安撫得好好的,是風平浪靜。沒想到在梨花衝,想投資建一個廠,花了那麼多代價,竟然弄得烽火四起,僅一個搬遷騰地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由於心情受到影響,吳世鎮做這男女之事的質量也大受影響,
吳世鎮心裏有事兒,沒有回答劉立麗的話。他精疲力竭了,包括精神和體力,他有氣無力地摟著劉立麗的身子,靜靜地躺了一會兒,歇了歇,然後爬起來穿衣服。他說:“操。我得回家看看,看電視裏說的是什麼烏七八糟的狗屁玩意兒。我老婆雖然知道我討厭她,不喜歡她,可她還是想著我,看到與我有關的電視或報道,她都不忘收集。今天這個電視專題,要不是她錄下來了,我真看不到。”
劉立麗有點後悔沒看電視了,不過她繼續仰躺著,身子一動不動,她看著吳世鎮說:“嗚,你回家了,假若你老婆還要和你做那個……你怎麼辦?”
吳世鎮知道劉立麗說的“那個”是什麼意思,他係著褲帶說:“公司被曝光,現在已經是火燒眉毛了,她還會去想那種事兒?我要不是白天和你做了一半,要兌現承諾,今晚算是沒心思和你做這事兒的。”係好褲帶,扯了扯衣服,皺著眉頭說,“
劉立麗也看過那紙報紙,,罪魁禍首就是寫那篇文章的記者。她鎖緊眉頭說:“那些記者唯恐天下不亂,好事不報道,專找人家的茬。”
吳世鎮走到門口,回頭說:“誰說不是。”撓了撓頭發說,“這事我也沒怕,反正他們是捕風捉影,沒證據,我們花點錢就能把事兒擺平了。”說著開門走了出去。
吳世鎮開車回到家裏。
一座大別墅,現在是靜悄悄的,連燈也沒有開,一片漆黑。
吳世鎮以為沒人,他推開門,打開了客廳門口的燈,隻見老婆董立秀愁眉不展,靜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那樣子就像一尊雕塑。他橫眉冷對,看了董立秀一眼,沒有打招呼。
董立秀看到吳世鎮走了進來,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興,但她沒有說話,而是用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
電視屏幕上立即出現了梨花衝的畫麵,很快,漂亮的孫明芝出現了,她就像一名主持人,開始介紹在梨花衝發生的奇事。
不一會兒兒,孫明芝的聲音成了畫外音,畫麵上出現的是天琴嬸拆了一部分房子的斷垣殘壁,接著出現了幾名留守婦女,她們由強遷說到了那條讓人膽戰心驚的狼的身上。
朱玉翠用當地口音說:“那條狼咬死了我家的小牛,價值一兩千。”
崔世珍苦著臉說:“那條狼咬死了我家的大肥豬,損失不小。”
鏡頭又切換到醫院病房裏,胖乎乎的曹金霞說:“那狼好凶狠,把我按在地上撕咬……”
廖作豔苦著臉說:“那條狼把我撲倒在地,然後撕咬我……”
鏡頭又轉到了林業局,野生動物專家項站長斬釘截鐵說:“經過調查,梨花衝沒有狼。狼一般群居,以七匹為家庭組合……”
鏡頭又回到了梨花衝,那個漂亮的孫明芝又出現了,她說:“梨花衝沒有狼,這是事實,據我掌握的證據,那條狼是天宇集團為了達到讓村民自覺搬遷目的,嚇唬村民,而特別訓練出的狼狗。”
話音沒落,電視屏幕上出現了一張照片,那條狼狗用鐵鏈子拴在一輛廂式卡車裏,照片很清楚,能清楚地看到卡車上的車牌號碼……
看到這裏,吳世鎮一下子愣住了!操,鄭運科不是說那小子拍攝到的證據不是被銷毀了麼,這照片是從哪來的?現在再說那假狼跟天宇集團沒關係就說不過去了,隻查那車牌號碼就知道那車是誰的了。
原來並不是沒有證據,而是人家證據確鑿,吳世鎮真沒辦法抵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