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易遠山的哭聲更大了,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文質彬彬的易遠山此時的所為,讓孫明芝感到非常意外,大概再斯文的男人在這種時候也會變得瘋狂起來吧,
恐怕這就是孫明芝期待的那種暴風驟雨,雖然不是她經曆的第一次,但這一次是她認為的貨真價實的。不過現在已經結束了,是風平浪靜的了。
易遠山現在一動不動了,就像一團爛泥巴,這是他為數不多的發狂,發狂到為所欲為。不過此時他感到很困,想睡覺,想痛痛快快地睡一覺。
曾經一動不動處於被動的孫明芝此時複活了,她精神振奮,想說話,想笑。她推了推易遠山,讓他躺到了床上,她抿著小嘴巴笑了笑,小聲說:“你這兒有水沒有,弄一點水我洗一洗,她知道自己失態了,她現在硬是忍不住想笑,笑自己可笑。
易遠山慢慢地從孫明芝的身旁爬了起來,坐在了床上,四處看了看,最後把目光對著了孫明芝的身子。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得到她了,更沒有想到她會如此主動。她太漂亮了,太可愛了,她雖然不是自己人生中裏的第一個女人,但他希望她是一處沒有被任何男人觸及過的人生荒漠。他欣賞了她完美無缺的身子,但沒有看到他期待的那個東西。他跳下了床,沒有穿衣服,先撿起丟在地上的衣服,然後翻箱倒櫃地找了找,轉身說:“等會兒出去買一床床單。”
孫明芝睡在又濕又髒的床單上,沒有動,她看著易遠山光著身子在地上走動,這是她從沒有見到過的,見他沒有找到床單,傻傻地站著,她說:“我要水,我身子很髒的,要洗一洗。”
易遠山這才拍一下後腦勺,穿起衣服來,提著桶跑出去,很快他提回來一桶熱水。他說:“你先簡單地洗一洗,然後我們到澡堂子去好好泡一泡。”
孫明芝爬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皺起眉頭,慢慢下了床。她走了走,走路還有點受影響。她蹲下身子弄水洗身子……
易遠山從床上拽起床單,他的眼睛盯著床單,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孫明芝洗著身子,她心知肚明,知道易遠山在尋找什麼東西,她紅著臉說:“你……別尋找了,沒有的,真的。”
易遠山想尋的是那個女兒紅。他看著沒有穿衣服的孫明芝,皺起了眉頭,有點不死心。
孫明芝低著頭說:“我愛你,我就不會騙你。我沒有你想看到的那個東西了,真的,我不騙你。我的確那個……了,不過他是一個外行,我要是想騙你的話,我可以進行那個膜的修補術……”
易遠山丟下髒床單說:“你對我的真誠,我很感動,其實,我沒有要求我們第一次你必須床單上染上一朵紅花,我隻是看看,不管你是不是處,有沒有那個紅花,我都會好好的愛你的。”
孫明芝洗好了身子,還沒有來得及穿衣服,她聽到易遠山所說的話,她激動地跑過去摟住了他的脖子,拚命地吻他。
床單髒了,沒幹淨的換上,隻有去買了。
易遠山看著孫明芝穿衣服,他說:“哎,我們現在出去逛商場買床單吧!”
孫明芝想了想說:“要不這樣,我們現在去醫院看我老娘,回來時再買。”
也是,未來的丈母娘住院,作為女婿,不能不去看望啊,易遠山表示同意。
他們買了禮物便開車去了縣醫院,沒想到到了病房才知,老娘已經出院,被劉立麗和曹二柱送回梨花衝了。
他們回到了車上。
孫明芝說:“幹脆送我回梨花衝吧!我老娘知道我回群峰了,若還不回家,我怕她不高興。”看易遠山不是太積極,她又咬著他的耳朵說,“你今夜就住在我家裏,明天早晨回來上班。”
易遠山有了動力,他笑了笑,做了個怪臉,趕緊發響了車。
車走出了醫院,在街道上走著。
孫明芝想到了吳世鎮說的事兒,她有些興奮,想征求易遠山的意見,讓他給自己拿個主意,畢竟自己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給了他,他將是自己終身托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