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紅霞一聽,想遠離那件事兒,她說:“當時村民們領股權證,吳世鎮不是打了包票的麼?讓村民們到看守所找吳世鎮去要呀!村民們找你要,你有錢退給他們呀?”
全光前苦著臉,手裏拿著茶杯,搖著頭說:“是呀,我到哪弄那麼多錢去呀?說實話,我現在不敢回梨花衝了……哎,潘助理,你是吳總的夫人,吳總不能出麵,你是不是能幫忙想想辦法呀?我真走投無路了,才冒昧來找你。”
潘紅霞一聽,拉長臉說:“我有什麼辦法呀?吳世鎮又沒有要我具體管那件事兒,那又不是三個錢兩個錢的事兒……全董事長,你真抬舉我了,吳世鎮進去了,我天天為他的事兒弄得焦頭爛額的,吃不好,睡不香……你倒好,竟然把我這個泥巴老爺兒當菩薩了,給我燒起香來了!”
全光前一聽潘紅霞這話,他傻眼了,眨著眼睛說:“那怎麼辦呢?”說著把手裏的茶杯放到了茶幾上。
王啟高看了看全光前,又看了看潘紅霞,他擺擺手說:“紅霞,全董事長說的這事兒你還真不能推卸責任,據我所知,吳世鎮主持頒發股權證時,你是積極參與者。再說,你是吳世鎮的合法妻子,他現在不能行使法律權力了,你就應該義不容辭站出來。”
全光前聽了王啟高的話,連連點頭說:“潘助理,這事兒你別不管,村民們不僅找我鬧,還在村委會裏鬧……梨花衝的村民自從吳總在那裏搞拆遷,村民就對鬧事兒有經驗了……有人揚言要到縣裏鬧……哎,對了,新選上的村主任曹二柱說,這事兒縣委許書記也知道了,還非常重視……”
王啟高一聽,他皺起眉頭不說話了。
潘紅霞聽了全光前的話,看王啟高一下成了悶葫蘆,她坐立不安,想說話,可不知說什麼好。
全光前看他們兩人都沉默了,他咳嗽一聲說:“還有一件事也很棘手。”
潘紅霞沉不住氣,她眨著眼睛問:“還有棘手的事兒呀?”
全光前點點頭說:“梨花衝水庫重建的事兒,本來準備重新動工的,可民工們聽說吳總出事兒了,他們怕出了力氣得不到回報,便停下不幹了。潘助理,那水庫大壩,吳總已經投了不少錢了,有好幾千萬,據說村民們入股的資金,一部分就投在上麵……我雖然是董事長,可我沒有投一分錢……我是替吳總著急,怕他投在裏麵的幾千萬元錢打了水漂,收不回來了!潘助理,那可是你們夫妻兩人的錢呀……”
潘紅霞聽了全光前的話,立即明白了,說是我們夫妻的錢,要是吳世鎮死了,那就是我潘紅霞一個人的錢了,幾千萬哩,那不是小數目呀!她有點急了,不停地看看王啟高,想讓他拿主意。
王啟高咳嗽一聲說:“這個梨花衝水庫建設的事兒,是我在副縣長任上的事兒,我非常了解。唉,這個工程的墊資是吳世鎮拿出來的,有好幾千萬,可能就是梨花衝村的村民入股的資金,後來在建設之中他又投了一些資金進去了,結果被洪水衝垮了……不過,事後縣政府也根據情況也進行了一千萬資金的補償……要說,要把水庫大壩建起來,賺錢是不可能了,但起碼要少虧,甚至不虧,能把吳世鎮投入的那幾千萬資金弄回來!”
全光前也說:“王縣長說得有理!潘助理,吳總不在,你是他的夫人,你得去跟民工說說,給他們吃一顆定心丸,立即上馬。嗯,依我看,照現在的情形,隻要把吳總的那幾千萬的投資收回來了,那就是大賺了!”
潘紅霞也明白這個理,她苦著臉,不知所措,更想不出辦法。
王啟高揚了揚手說:“全董事長,這些日子紅霞的心裏也很亂,她為了吳世鎮的事兒是跑上跑下,請律師呀,到公安局托熟人呀,打聽吳世鎮在看守所裏的情況呀,是求爹爹告奶奶的忙得不亦樂乎。唉,吳世鎮犯了這麼大的事兒,我作為他的朋友,也為他著急呀,也沒有閑著。這不,我今天就是來跟紅霞商量關於吳世鎮請律師的事兒的。全董事長,要不這樣,你先回村裏去,讓紅霞想出了可行的辦法之後再通知你。這個梨花衝水庫大壩建設,你還得扛起重任。”
潘紅霞也沒有想出什麼辦法,若是就這樣回去,算是無功而返,若是見了村民們,照樣是沒有好果子吃。全光前用哭腔說:“哎呀,別叫我什麼董事長了,我聽了心裏就發怵,村民們找不著吳總,說我是公司的董事長,就拽著我找我要錢。唉,我算是不敢回村裏去的。你們不知道,我現在在梨花衝村裏是過街老鼠,誰見了都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