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芝皺著眉頭說:“嚴格地說,我們已經越界了。”停了一下又說,“嗯,對了,我們擁抱當然不能……不過我們這是正常的親情之擁,就是讓郭小萍看到了也不要緊呀!”
曹二柱想了想說:“姐,其實,郭小萍已經知道我特別喜歡你。有一回我跟她在一起,激情到最高境界時,我忘乎所以了,竟然情不自禁喊了你,叫了一聲姐,她聽到了,就像一盆涼水,立即把她燃燒的烈焰給澆涼了。這事兒她還跟我媽告狀了,我媽還罵過我,打過我。”
孫明芝一聽,心裏有些慌了,伸手連連輕輕地打了曹二柱好幾下,假生氣地說:“耀軍,豈有此理!你真不要臉,在那種時刻,你怎麼能意淫姐呢,你太放肆了!嗚嗚,我也得打你,以後絕對不允許……”因為心慌意亂,手也不知往哪兒放了。
曹二柱抓住了孫明芝不知所措的手,他說:“不過,我用渾身解數進行了解釋,郭小萍寬宏大量地原諒我了,還說我和她做的那事兒不算數,說她是代替你了,得重新來。幸虧我那方麵的能力超強,躺在床上跟她鬥了一會兒嘴,稍稍休息了一會兒,我的精力又恢複了。那一晚,她為了懲罰我,折騰了我一夜沒有怎麼睡覺。”
孫明芝用鼻子“哼”了一下說:“你老婆郭小萍真沒有腦子,她那麼做,說是在懲罰你,可無形中又是獎賞鼓勵了你。要是換著我,我就讓你睡一個星期的冷床冷被窩,讓你一個人睡,憋死你。”
曹二柱做一個怪臉說:“幸虧你做了我姐,要是你是郭小萍的角色,那我算是完蛋了,伸手就能點準我的穴位,出手就能打到我的要害部位,我會一直是你的手下敗將。”
孫明芝推了推曹二柱,歎息一聲說:“耀軍,好了,時間也夠久的了,你鬆開手,讓我起來。唉,我趴在你的肩膀上大哭了一場,又躺在你懷抱裏這麼久,我現在胸悶、心慌、心煩感覺好多了。說實話,耀軍,我要是不借你的肩膀用一用,一直憋著,恐怕我要像你嫂子周小娟一樣患抑鬱症。”
曹二柱摟著孫明芝仍然舍不得鬆手,總覺得還沒有摟夠,他覺得時間過去得太快了。
孫明芝打一下曹二柱說:“耀軍,你鬆手呀?我們的車停在這兒也夠久的了,我們回去吧,別讓路人往歪裏想。”
“已經有人往歪裏想了,你先會兒沒有聽到麼?誰也不會想到我們這車裏發生的事情是這麼純潔。”曹二柱想到先會兒拖拉機上的人說的話,看著孫明芝的臉又說,“姐,我們這樣擁抱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吧?”
孫明芝點點頭說:“嗯,是的,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說的是對手,我們這樣待在車裏這麼長時間,誰都不會想我們兩人就這樣擁抱著,沒有越雷池。”推了推曹二柱的身子又說,“好吧,你鬆開我吧,時間夠久了,我們應該知足了。”
曹二柱聽了孫明芝說是最後一次,他更不想鬆手了,他說:“姐,今天真是最後一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