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明義不信,他撓了撓後腦勺說:“你取避孕環了?切,你沒有騙我麼?”
易桂花越發肯定他沒有進行那種準備了,她說:“是的,我早都取下那個環了。你剛從城裏回來的時候都取了,我們在一起後,我還怕懷上孩子了呢!現在一直擔心著。沒有那個套子,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讓你今天住在我這兒的。”
呂明義看易桂花不像說假話的樣子,他說:“好,我信你,我到村婦女主任那兒去買那套子……我來了,你必須給我開門。”
易桂花心裏一喜,連連點頭說:“沒問題,反正最後一次了,我陪你,你有多大的本事盡管使出來,以後就別再打我的主意了。”
院子裏的說話聲驚動了易桂花老爸和老媽。
為了招待導演馬大鐵他們這一行人,易桂花的老爸和老媽是跑前跑後忙乎了一整天,夠累的,現在上床睡覺了。
老兩口子躺在床上,還在對馬大錘、刁拉爻和郭小萍幾個人進行著評頭論足。先是說,那個導演馬大錘長得真醜,後來又說,那個刁拉爻長得真帥。特別是說到郭小萍,她是曹二柱的老婆,長得真漂亮,自己的女兒易桂花真不是她的對手……他們夢想著,想把易桂花和曹二柱湊成一對,還沒有入睡哩,他們聽到了院子裏的說話聲,感覺不對勁兒,他們聽到呂明義的聲音了,都警惕起來,趕緊起床了,跑到了院子裏。果然,正站在院子裏跟易桂花糾纏的人正是呂明義,他們都吃驚不已!
老媽不高興地說:“耶,你……這時候來做什麼的?你走,我們家不歡迎你。”實在是厭惡呂明義,跟他說話,連名字都不想提。
老爸也很不高興,他怒目相視,沒有說話。上回呂明義和易桂花糾纏在一起,還動手了。自己出手幫易桂花,沒有到呂明義不忍手還對自己動了手,讓自己吃了虧。這回得防備一點,他四處尋了尋,看到一根木棍放在院子角落裏,心裏便有了底了:到關鍵時候可以拿它當自衛的武器。
呂明義看了看兩位老人,也沒有尊敬他們,更沒有叫一聲爸媽,他笑著說:“嘿,我和桂花離婚,好說好散。明天到城裏民政局辦手續,我想今天夜裏再陪陪她,明天早晨我用摩托車載著她一起到城裏去,拿了那個本本,我們兩人就算畫了一個圓滿的句號了。”
要離婚了,竟然還想在一起住一夜裏。老爸和老媽聽了呂明義的話,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都感到不可思議,他們像傻子似的看著易桂花,看她怎麼說。
沒有想到,易桂花竟然笑著說:“爸,媽,一日夫妻百日恩,也就最後一回了,我想依了他。怎麼說,他是我孩子的爸爸。”
老爸和老媽不明白,兩人都皺起了眉頭。
老爸覺得易桂花受欺負了,他說:“桂花,你別怕,不願意就直接拒絕他,有我和你媽在家裏,他不敢對你怎麼樣。他要是再動手,他就不會像上次討便宜了。”
老媽生氣了,她走了幾步推下易桂花說:“傻丫頭,你不怕人家知道了笑話麼?世界上的男人死光了,你也不能再跟他這種人在一起呀?你爸說得對,今天他要是再對你對手,隻要他動你一根手指頭,我們三個人就關門打狗,讓他用來無回!”
易桂花有她自己的主意,她不想讓老爸和老媽把她的計劃打破了。她往後躲了躲,小聲說:“爸,媽,我今天還算是他老婆,住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再說,就是離婚了,我們也不是敵人,孩子還在他們那兒呢!爸,媽,你們睡覺去,別管我。再說,跟他睡一夜覺,又不是跟豺狼睡覺,難道說會要了我的命不成?”
老媽心痛地說:“桂花呀,傻丫頭呀,你的身子就願意讓他侮辱麼?”
易桂花笑著說:“媽,我是願意的,那就不算是侮辱了。”
老爸聽了氣得說不出話來,心裏罵桂花太傻了!
呂明義一聽,覺得易桂花通情達理,他高興了,笑著說:“好,我到村婦女主任那兒拿套子去。”看了看大家,他又說,“你們開院子門呀!”
老媽心裏難受,她搖了搖頭,趕緊到堂屋裏拿鑰匙開了院子門。嘴裏還說:“桂花呀,我把你真沒有辦法呀!”
易桂花看呂明義快要上勾了,她笑著說:“媽,你換位想一想,要是我是呂明義,你會怎麼想?”
呂明義看易桂花一直在為自己說話,他是心花怒放,他走到門外,回頭說:“桂花,你燒好水等著我,我一會兒就來,我幫你洗澡,保證洗得幹幹淨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