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萍苦著臉看著孫明芝說:“嗚嗚,姐,照你說,我不應該讓老爸進廁所裏幫我,讓我自己爬起來,然後到村衛生室去治療。”
“不是,肯定要幫你,但幫你要講究一點技巧,得體麵,得不能悖於倫理。”孫明芝搖了搖頭又說,“根據你當時的情況,根本算不上十萬火急,用不著一個當公公的男人衝進廁所裏去幫你這個沒有擼起褲子的兒媳婦。我們家住在居民點上,又不是單家獨戶,更不是方圓數裏沒有一戶人家,幾分鍾內叫一個婦女來幫忙,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兒。要是我,我會讓爸出去喊隔壁的大嬸過來幫忙的,說什麼也不會讓老爸進廁所裏來,更不會讓他看到我的屁股,畢竟隔著輩分,畢竟男女有別。”
郭小萍一聽,覺得孫明芝持之有故,言之有理,她跟著孫明芝後麵走出廁所,笑著說:“還是姐腦子聰明,我本來就腦子簡單,再加上看到額頭出血了,還傷在顏麵上,我就嚇著了,怕破相。嗚嗚,就亂了陣腳,沒有想到這個好主意。唉,我一個做兒媳婦的,竟然讓公公看到了屁股,嗚嗚,真難為情!我真錯了。”
孫明芝看郭小萍紅著臉,一副難為情的樣子,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說:“走,你的額頭還有一點腫,到廖作豔那兒再打一針去。唉,莫真的破相了,影響你的麵容。”上下看了看郭小萍,見她臉色蒼白,走路搖晃,她皺起眉頭說,“小萍,你在廁所裏碰破頭的這事兒,你就別再提了,翻篇了,要是傳出去了,別人會當笑話講的。”
郭小萍做一個怪臉,傻傻地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姐,我隻告訴你了,你可要在嘴巴上打一個封條哩!”
孫明芝認真地說:“切,你把你姐我看成什麼素質的人了呀,我怎麼會去當小喇叭呢?豈有此理!”說著關了大門,便攙扶著郭小萍往村衛生室走。
他們兩人來到衛生室裏,已經有人在打吊瓶,廖作豔正忙碌著。
等廖作豔為一位病人看了病,郭小萍才坐到她的診斷桌子前。
廖作豔看了看郭小萍額頭的傷,故意吃驚地說:“小萍呀,傷口還腫著哩!你要再打幾天消炎針才行哩,千萬別讓傷口感染了。要是感染了,化膿了,那疤痕就大了……”
郭小萍點點頭說:“是的,我姐專門弄我來打消炎針的。喂,廖醫生,你看到了沒有,傷口現在沒有感染吧?”
廖作豔搖了搖頭說:“沒有,我昨天用生理鹽水為你清洗的傷口,進行了無菌處理,傷口目前好得很。你千萬不要用手摸,防止細菌感染……”說完便坐到診斷桌子前開處方,又到藥房裏為郭小萍配藥,接著就讓她打上了吊瓶。
孫明芝看郭小萍打上了吊瓶,她咬著她的耳朵小聲說:“小萍,你安心在這兒打針。你昨天跟我說的關於老爸的事兒,我到劉從麗那兒跟她談談,不能讓他們兩人再粘粘乎乎的了。他們這是一顆定時炸彈,在沒有引爆之前必須拆除,不然危害就大了。”
郭小萍點點頭說:“好,那也是大事兒,你快去跟劉從麗說去。”
孫明芝招招手說:“好,你安心打針,打結束了你別走,我等會兒來接你。”說著就走了。
孫明芝到了劉從麗的家,沒想到一提到曹明玉和她的事兒,她死活不承認跟曹明玉有曖昧關係,她一口咬定說是沒有的事兒,這讓孫明芝措手不及,一下子不知怎麼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