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光前心裏想,每次讓老婆劉從麗去求曹明玉幫忙,那個老東西不會趁機真的把自己的老婆劉從麗拿下了吧?要真是那樣,自己就虧大了,真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自己玩弄了別的女人,自己的女人卻被別人玩弄了,媽的,把自己的腦殼也弄綠了。
全光前停了摩托車,故意在摩托車前搗弄了一會兒,想了想心事,才慢慢地走進屋裏。
劉從麗看到全光前回來了,看他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她笑著說:“光前,你總算回來了,明玉叔等你等了好半天了。”
等了好半天了?全光前聽劉從麗這麼一說,他心裏更難受了,像吞咽了一隻蒼蠅一般。可看了看他們兩人,開著門,都把衣服穿得好好的,不像幹過那種見不得人的事的樣子。他拉長臉,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小聲說:“嗨,這兩天為了那個易家大院工程的事兒,忙得我暈頭轉向。嘿嘿,是回來遲了一點。”看了看坐椅子上一動不動的曹明玉,見他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便問,“明玉叔,是什麼風把你吹到我們家裏來了?”
曹明玉挺了挺胸,更牛逼哄哄的了,他趾高氣昂地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今天到你家,還真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曹明玉現在有曹二柱罩著,他現在的身價在梨花衝是提高了不少,沒有人敢不尊重他。全光前看曹明玉那樣子,他心裏一怔,有什麼重要事情啊?天呐,莫不是夜長夢多,那個易家大院工程的事兒又變了麼?他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可他撓了撓後腦勺一想,不對呀,合同都已經訂下來了,那就等於板上釘釘了呀!撕毀合同,他們不怕打官司麼?
全光前自己拿一把椅子坐下,他說:“明玉叔,有什麼重要的事兒,你說。”
曹明玉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說:“唉,光前,是這樣的,總經理孫明芝讓我和蘇成榜管易家大院那個工程,我今天到城裏請來了一個風水先生,風水先生算了一個黃道吉日,我跟明芝彙報了,明芝讓我告訴你,明天上午易家大院就破土動工,讓你們公司進行準備一下,比如鞭炮呀,鑼鼓呀。”
全光前看了看曹明玉,笑著說:“還真是一個重要的事情哩!好,我們公司分管這個工程的老卓已經住到梨花衝了,我現在打電話跟潘紅霞說說。”
曹明玉站起來說:“光前,從麗,就是這個事情。”想了想又說,“光前,你們公司好好合計一下,明天我們雙方在老屋場舉行一個動工儀式。”
全光前正要給潘紅霞打電話,看到曹明玉要走,他不敢怠慢,人家現在不是普通村民,對全光前來說,他就是菩薩,於是,他拿著手機沒有打,而是把曹明玉恭恭敬敬地送到門外,看他消失在夜幕裏了,他還在點頭哈腰地說“慢走。”
看曹明玉離開了,全光前走進屋裏說:“日他娘,曹明玉老狗日的綠帽子戴得劃算,兒子雖然不是他親生的,可得實惠卻是實實在在的。媽的,一個窮了快一輩子了的土包子,到老了卻成了有錢人了,竟然人五人六的,牛逼哄哄的了。弄得老子一個公司的董事長,竟然還得跟他點頭哈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