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萍吃了中飯,在樓上的床上坐了一會兒。酒基本上醒了,頭也不是那麼昏了。看了看床,覺得早晨起來得遲,不想再睡午覺了。沒事兒幹,她站起來就下了樓,她想到編劇組去看看。幾天沒去,心裏還有點惦記哩。
郭小萍慢慢地在街走著,還特意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感覺了一下,用手輕輕摸了摸貼著紗布的額頭,的確,身體恢複得不錯,精神頭好多了。
郭小萍一路低頭走著,跟路上打著招呼,慢慢地走進了編劇組。
編劇組住的屋裏很安靜。大門掩著,堂屋裏沒有人,桌子上抹得很幹淨,估計馬大鐵、刁拉爻和易桂花已經吃了飯睡午覺了。廚房裏也沒有人,鍋盆碗灶都收拾得幹幹淨淨的了,做飯的何登紅也回家了。
郭小萍在一樓看了看,便走到二樓,沒想到刁拉爻和易桂花都坐在電腦前,都全神關注地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沒有說話。
易桂花聽到腳步聲,一抬頭看到郭小萍走上來了,她笑著說:“哎呀,郭小萍,你終於來了呀!我生怕你不再理我們的了。”
郭小萍笑著說:“怎麼會不理你們的呢!易桂花,我這兩天沒有來,我真想你呀!”
易桂花做一個怪臉說:“想我?不會吧,同性相斥,異性相吸,你恐怕想的人不是我吧?”又認真看了看郭小萍的額頭說,“耶,你怎麼負傷了?”
郭小萍皺著眉頭說:“唉,喝醉了酒,上廁所的時候摔了一跤,把額頭碰破了,嗚嗚,真倒黴!”
易桂花故意驚訝地說:“嚴重不嚴重?郭小萍,你額頭上不會留下疤痕吧?”
郭小萍用哭腔說:“嗚嗚,我們村裏的醫生廖作豔給我縫了兩針,她說要留下疤痕的。嗚嗚,易桂花,我破相了。”
易桂花皺起眉頭說:“你這麼漂亮的臉蛋兒,額頭上又一個疤痕,那多傷大雅呀!”
郭小萍苦著臉說:“嗚嗚,廖作豔說過,問題不大的,到時候到縣醫院整容修複一下就行了。”
刁拉爻正在電腦裏看圖片,聽著兩個女人對話,他看了看郭小萍,笑著說:“哎呀,郭小萍,你幾天不來,我以為你對我們幹這種事兒沒興趣了呢!”看郭小萍麵帶笑容,他誇張地說,“喂,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做編劇,真是影視界的一大損失哩!”
郭小萍坐到自己的電腦前,皺起眉頭說:“切,你怎麼不說地球缺了我就不轉了呢?嘻,我現在還沒有暈乎,我不是瓊瑤,我也不是匪我思存……莫說缺我,就是缺了她們,影視界也沒有多大損失。”
刁拉爻晃了晃手說:“那兩個人算什麼呀,她們模仿的痕跡太明顯,故事又太矯情……以後最有名的女編劇就非易桂花和郭小萍莫屬了,你們不要學郭小萍剛才說的那兩個人,你們要標新立異,獨樹一幟,自成一家……”
易桂花聽到刁拉爻的話,她笑了,她說:“刁老師,你要吹捧郭小萍,別把我捎上啊!”故意打一個嗬欠說,“哎呀,昨天夜裏沒有睡好覺,現在好困,我下去睡午覺。”說著站了起來,又打了一個嗬欠,關了電腦下了樓。
刁拉爻看易桂花下樓了,他對郭小萍招了招手說:“俗話說,百藝好學,一巧難得。喂,你挪一挪椅子,坐近一點,我告訴你,寫劇本是有訣竅的,我現在把獨門秘笈透露給你,讓你走捷徑。”
郭小萍把椅子往刁拉爻身邊挪了挪,眨著眼睛說:“是嗎?那太好了!真沒想到能遇上你這麼好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