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寡婦聽到窗外的咳嗽聲,她感覺有點像是呂明義,可她又覺得可能性不大,所以她仍然裝睡,沒有任何反應,她想靜觀其變。
呂明義在外麵敲了敲窗戶,還發出咳嗽信號了,黃寡婦竟然還不理自己的,他有點不爽了,就用力敲了敲窗戶,弄得整個窗戶都響起來。
鬧出這麼大動靜,再裝睡那就有點不真實了,黃寡婦大聲說:“哪個呀,用那麼大勁兒敲門,是想拆我家房子呀,是不是?”
終於有了反應,呂明義高興地說:“黃姐,是我,呂明義,快開門。”
黃寡婦感到有點不可思議,她說:“你不是到梨花衝當保安隊長去了麼?切,這大半夜裏找我做什麼?還那麼急,快要把我家的窗戶都要拆下來了!”
呂明義想了想,直接叫門恐怕黃寡婦不會開門,得智取,他扯謊說:“我在梨花衝得到了一個緊急情報,要及時告訴你,所以我連夜就趕回來了。”
“情報?切,你當我這兒是情報站呀?滾,連扯謊都不會扯!”黃寡婦躺在床上沒有動身子。
呂明義又拍了拍窗戶,不過這回是輕輕地拍的,他一本正經地說:“黃姐,你開門讓我進屋,我跟你細說,這事兒非同小可,關係到你家的切身利益,還關係到你……生老病死……”
黃寡婦不信,不過她坐了起來,她說:“滾,你滿口跑火車。唉,有什麼情報,你現在就說,我聽著哩!”
呂明義故意壓低聲音小聲說:“黃姐,隔牆有耳,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了,得悄悄告訴你。你快點開門,我現在就說給你聽。”
黃寡婦打開燈,下床走到窗後,她掀起窗簾看著窗外的呂明義說:“什麼事情呀?好,你小聲點說,我聽得到。”
呂明義將手伸進窗戶裏,可沒有抓住黃寡婦,他認真地說:“我告訴你,有人想打你家裏錢的主意……”
黃寡婦瞪大眼睛問:“有人想打我家錢的主意?”
呂明義點頭說:“嗯,你家不是很有錢麼,有人想打你那錢的主意。”
黃寡婦搖晃著腦袋說:“我家裏可沒錢哩。”
呂明義又拍了拍窗戶說:“你家裏會沒錢?切,你快開門,我跟你細說。”
黃寡婦有點信了,她咬了咬牙就把堂屋裏的大門打開了。她說:“你說,哪個想打我錢的主意?”
呂明義擠進了屋,關上門,出一口長氣,笑著說:“嘿,真不容易,你終於把門打開了呀!”
黃寡婦推一下呂明義的身子說:“你告訴我,哪個想打我那錢的主意?”
呂明義故意問:“你不知道麼?連我都知道了,你還蒙在鼓裏麼?”
黃寡婦搖了搖頭說:“唉,那個短命鬼在城裏的建築工地上掉下來摔死後,人家是賠了一點錢,可那是用生命換來的錢,哪個會昧著良心打那個錢的主意呀?”
呂明義瞪大眼睛說:“你真不知道麼?”
黃寡婦搖了搖頭說:“真不知道。”
呂明義正經地說:“你的公公婆婆呀,他們想打那錢的主意呢!”
黃寡婦一聽,氣得不行,連連打了好幾下呂明義,她說:“鬼,滾,滾一邊去!我又沒有為那短命鬼留下一男半女,我肯定是要改嫁的,所以賠償的錢是我公公婆婆去領的,他們說都給我,我沒有要,隻拿了幾萬元的名分錢。村裏人都以為那錢都給我了,我也沒有解釋。滾,你別在這兒胡說八道了,我還以為真有哪個想打那錢的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