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桂香打好了針,呂明義看了看治療室裏打吊瓶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了她的身子,他小聲對她說:“走,我們到病房裏看看那個笨賊曹國山去。”
黃桂香看治療室裏打針的人都睜大眼睛看著自己,她推一下呂明義,小聲埋怨說:“切,你也不看看這兒的環境,這麼在大庭廣眾裏抱著我,你不怕人家笑話我麼?你放我下來,讓我慢慢往外走。”
呂明義沒有鬆手,強行把黃桂香抱出了治療室,一邊往病房裏跑,一邊說:“在醫院裏,誰知道你能不能走路呀?你能享受盡量享受,別人想笑讓別人笑去。”
黃桂香怕掉下來,她摟緊了呂明義的脖子,小聲說:“你有使不完的勁兒麼?好,紅薯田裏還有我挖好的紅薯哩,我們回去了,你負責把那些紅薯都弄回去。”
呂明義抱著黃桂香不鬆手,他說:“沒問題。桂花,那點小事兒還能難住我麼?”
呂明義抱著黃桂香走進了曹國山的病房裏,隻見曹經中背對著曹國山低著頭,曹國山仰躺在床上,各自為政,誰也沒有說話,似乎都在想著心事。
呂明義放下黃桂香笑著說:“嗨,我們來看看從前線下來的傷病員。”
黃桂香看了看曹國山和曹經中,她朝他們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
曹國山看了看黃桂香的臉,他的眼睛一下子都直了,有些羨慕嫉妒恨了,心裏說,真漂亮。他說:“呂科長,沒想到哩,你真有豔福啊!”
曹經中也瞪大眼睛看著黃桂香,也在心裏跟自己的老婆張玉芝作比較,覺得還是眼前的女人漂亮。他伸出大拇指說:“呂科長,還是你有能耐,相好的女人長得簡直就是影視明星。”
呂明義嘚瑟起來,他摟著黃桂香的腰說:“那是,我豔福不淺。嘿嘿,我的命好!”看了看曹國山,又看了看曹經中,他說,“好,時間不早了,一個好好養傷,一個好好照顧,我們不打擾你們了,得趕緊回家去。”說著摟住黃桂香的腰,慢慢攙扶著她往外走。
曹國山羨慕得吞咽一下口水說:“呂科長,你懷裏摟著大美女,悠著點哩,別沒節製,注意身體啊!”
曹經中心裏鬱悶,心裏一直在尋思曹國山為什麼要爬牆頭進自己家的院子,可尋思不明白,所以心裏一直有一個大疙瘩。他看呂明義和黃桂香攙扶著親熱地走出去了,他什麼話也不想說。
呂明義朝曹國山和曹經中兩個人做了一個怪臉,招了招手,攙扶著黃桂香走出了病房。見黃桂香走得艱難,他索性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反正這裏也沒有人認識自己,黃桂香幹脆摟住了呂明義的脖子。
“唉,拍了片子,我們就放心了。”呂明義將黃桂香放到電動三輪車的車廂裏,笑著又說,“隻要沒有傷著骨頭,那就不用害怕了,你怎麼也瘸不了了。”
黃桂香坐在電動三輪車裏,她動了動身子,讓屁股坐穩當了,她說:“喂,呂明義,在沒有拍片子前,你是不是很害怕呀,怕我成瘸子了是吧?”
呂明義搖了搖頭說:“怕是有點怕,也不是太害怕,你就是成瘸子,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嘿嘿,隻要不是癱子就行。”
呂明義騎上電動三輪車,慢慢走出衛生院,沒想到,他看到梨花衝土建工程公司的董事長全光前騎著摩托車迎麵進來了,他正想跟他打招呼的,可人家沒有認出自己,竟然跟自己擦肩而過了。
黃桂香看呂明義很關注剛才進衛生院的那個騎摩托車的男人,她說:“你認識剛才那個人麼?”
呂明義點點頭說:“認識,昨天就是他請我們在這街上一家館子裏喝的酒,媽的,今天竟然沒有認出老子,我想跟他打招呼說說話,他竟然沒有理我。”說著騎著電動三輪車跑了起來。
沒跑好遠,呂明義突然停下了,他說:“喂,桂香,現在正是吃晚飯的時候了,要不,我們兩人在這街上找一個館子好好吃一頓飯,喝一點酒,我們兩人把關係正式定下來了,我們兩人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