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桂花看著何登紅走出去了,不高興地小聲嘀咕說:“你……做你的飯,你管我起不起床呀,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易桂花躺在床上,實在是憋不住了,要上廁所了,不得已,她才慢慢穿好衣服下床。
易桂花走到院子裏,看到刁拉爻站在廚房裏,她朝他做了一個怪臉,轉過頭,慢慢地往廁所裏走。
刁拉爻看到易桂花,還看到她朝自己做怪臉,他眨了眨眼睛,沒有吭聲。
易桂花蹲在廁所裏解手,她聽到院子裏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說話聲,她聽出來了,是郭小萍來了。
易桂花解好手,肚子不發脹了,感覺身子好輕鬆,她係好褲帶走出廁所,還扯了扯衣服,她看到郭小萍還站在院子裏,又看到刁拉爻在廚房裏低頭吃飯,她笑著對郭小萍說:“嘻嘻,你今天來得好早呀!怎麼不在家裏多睡一會兒呢?”
郭小萍仰起頭看了看天,笑著說:“還早麼?哎呀,我今天起床有點早,吃了早餐我就來了!嘻嘻,今天還真是有點早,我看你還沒有吃早餐吧?”
易桂花走到廚房門口,拿起自己的牙刷口缸站在水龍頭前洗漱起來,她瞥了一眼一聲不響地吃著飯的刁拉爻,她故意說:“昨天夜裏睡遲了,睡著了又做噩夢,折騰得我沒有睡好,早晨多躺了一會兒。”
刁拉爻吃著飯,聽到易桂花說“折騰得我沒有睡好”,他臉立即紅了,不過他繼續低頭吃著飯,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隻有易桂花心知肚明。
何登紅也端起碗吃起飯來,她看著易桂花說:“大作家,你這麼年輕,正是需要男人愛撫的時候,你卻單著了,把男人趕走了。你現在得趕緊再找一個男人,哪怕是臨時湊合一下都行,不然,你做噩夢的毛病是好不了的。嘻嘻,夜裏身邊不躺一個男人,那就沒有安全感。”
易桂花洗著口,口裏滿泡沫,她看了一眼郭小萍,回過頭對何登紅說:“登紅姐,你說的意思,女人離開了男人那就活不成了是不?”
何登紅吃著飯,深有體會地說:“女人要是沒有了男人,雖然不是活不成了,可活得不消停,不安逸,不安全。”走到廚房門口,看著郭小萍的臉又說,“你看曹二柱不在家,郭小萍現在就無精打采的。前一段時間,曹二柱在家裏的時候,郭小萍天天就像喝了興奮劑的,一天到晚都是興高采烈的。”
郭小萍聽何登紅這麼一說,她笑著反駁說:“何登紅姐,你怎麼看我現在是無精打采的呀?我現在精神頭好著哩,夜裏睡覺,倒下都睡,就是天上打雷我都聽不著。”
易桂花不信了,她說:“不會吧,曹二柱不在家,你一個人睡得踏實麼?切,夜裏不做那種相思夢麼?”
郭小萍走到廚房門口,看了看裏麵吃著飯,一聲不吭的刁拉爻,笑著說:“嘻嘻,我真的是睡得很安逸,你們不知道,昨天夜裏,我們家院子裏進了小偷,動靜那麼大,我姐孫明芝和我公公婆婆都驚醒了,唯獨我一個人不知道。嘻嘻,你們說我睡得好不,睡得香不?”
易桂花一聽,高興了,她知道郭小萍所說的小偷就是刁拉爻,她刷好牙,漱了漱口,故意認真地說:“你們家也進小偷了?嘻嘻,你們家裏那麼多人,抓住小偷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