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桂花離開何登紅的家,由泉兒這件事,她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孩子食欲差,長得瘦小,那樣子就跟蜻蜓似的,想起來就心疼。
易桂花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又想到呂明義曾經說要把孩子還給自己,於是,想孩子的心情越發迫切了。
易桂花回到住處,在房間裏坐了一會兒,讓心情平靜了一下,她才慢慢往二樓走。
上了二樓,刁拉爻也不在,易桂花看他的房間裏的門關著,她走過去推了推門,沒想到門被推開了。
原來,刁拉爻躺在床上睡覺。
易桂花回頭看了看樓梯口,見沒有人,她走近床前,小聲問:“刁老師,大白天的,你怎麼不幹活兒,到床上睡覺了哩?”
刁拉爻看了看易桂花,皺著眉頭,歎息一聲說:“唉,屁股疼痛,坐不住,沒辦法幹活兒。”
易桂花關心地問:“要不要到醫院去看看?”
刁拉爻搖著頭說:“沒多大的事兒,就是我從院牆上溜下來的時候,摔到一塊磚頭上了,可能是磚頭的角頂著我的屁股了……唉,我這人真不結實,就跟泥糊的似的。”
易桂花笑著說:“你是城裏人,身子骨太金貴了,要是換著是我前夫呂明義,他恐怕屁事沒有。”
刁拉爻唉聲歎氣地說:“唉,運氣真差,從來沒有爬過什麼牆頭,第一回爬,就爬出麻煩來了。”
易桂花看刁拉爻愁眉苦臉的,她笑著說:“嘻嘻,還有,你本來受了傷,可又沒有愛惜好,還跟我折騰了幾次。”
刁拉爻鎖緊眉頭說:“也許有那方麵的原因,現在感覺好疼痛。唉,你出去吧,別讓別人看出我們兩人的端倪來了。”
易桂花看著刁拉爻痛苦的樣子,眨著眼睛,伸著雙手,站在床前沒有動。
刁拉爻擺了擺手說:“我看出來了,那個做飯的何登紅,是一個喜歡看戲不怕台高的人,沒事兒她就會看出一點什麼事來,何況我們兩人還有事兒。唉,你快點出去吧!”
易桂花回頭看了看樓梯口,小聲說:“何登紅剛回家了,沒準還沒有來呢,就是來了,她也急著去做飯了,哪有時間上來呀?”
刁拉爻繼續擺著手說:“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唉,你去幹活,別讓老馬回來了,我們的劇本沒有寫多少。”
易桂花點點頭說:“好,我去寫劇本。喂,你現在真的沒事兒麼?要不,你到村衛生室裏去讓那個女醫生給你看看。”
刁拉爻搖著頭說:“算了,傷在屁股上,真難為情。唉,沒事兒的,我躺一會兒就好了。”
易桂花走出刁拉爻的房間,關上門,坐到自己的電腦前,打開電腦,開始寫劇本。
可易桂花寫了一會兒,腦子裏靜不下來,根本寫不下去。
易桂花想到何登紅抱著她失而複得的孩子是親了又親,那種情景,讓她聯想到自己的孩子,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易桂花再也坐不住了,她關了電腦,走到一樓,來到廚房裏,看到何登紅在忙碌,她說:“登紅姐,飯做好了沒有?”
何登紅看易桂花突然有點反常,因為她從來沒有來廚房催促過,她說:“還沒有呢,你知道的,為我泉兒的事兒耽擱了一會兒……不過,你別急,要不了好一會兒我的飯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