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萍跟著曹大柱和鄭雪梅走出了病房。
刁拉爻突生一種失落感,他一個人在病房裏躺了一會兒,他看天色不早了,到外麵街上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就回到了病房裏。
刁拉爻感到無聊,可電視又沒有什麼好看的,他想起了易桂花。她在醫院裏待了幾天了,不知道她的孩子的病情怎麼樣了。
自從那天夜裏跟易桂花有了那種關係,刁拉爻似乎對她關心起來,雖然不是愛人的那種關心,但時常把她放在心上。
刁拉爻看了一會兒電視,沒心思看了,便關了電視拿出手機給易桂花打電話。
沒想到的是,刁拉爻連續給易桂花打了好幾個電話,信號都通了,可易桂花一個都沒有接。
這是前所未有的現象,刁拉爻感到奇怪,自言自語地說:易桂花不會對自己這麼冷淡的呀?
刁拉爻收起手機,又打開了電視機,搜索了好一會兒,才搜到了一個電視劇。
刁拉爻看著電視劇,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護士鄭娜娜進病房裏給刁拉爻量血壓、測體溫時,看他睡著了,便關了電視。鄭娜娜輕輕推了推他,他才醒。
鄭娜娜小聲說:“給你量血壓,測體溫。”
刁拉爻趕緊坐起身子,夾好體溫表,卷起另一隻胳膊上的袖子,讓鄭娜娜量血壓。
為刁拉爻量好了血壓,血壓正常。鄭娜娜歪著頭看著刁拉爻,笑著問:“你真是寫電視劇的編劇?”
刁拉爻看了看鄭娜娜笑得燦爛的臉,笑著說:“嘿,你不信呀?”
鄭娜娜點了點頭說:“我信。我看你那樣子就不像普通的人。”想了想又問,“你們真要在梨花衝拍電視劇麼?”
刁拉爻認真地說:“有這種可能,不過,現在還沒有正式定下來。”腋窩裏夾著體溫表,他說,“喂,我感到我身體還有些發燒,要是到半夜裏體溫還沒有降下來,會不會影響肌酐也降不下來呀?”
鄭娜娜沒有說話,直接將手伸到刁拉爻的腋窩裏,拿出體溫表迎著光看了看說:“嘻,你們搞藝術的人是不是都喜歡杞人憂天呀?”
刁拉爻睡著眼睛說:“我的擔心是多餘的是吧?”
鄭娜娜收起體溫表說:“你的體溫降下來了……明天再抽血查一下看看,看肌酐降下來沒有。”
刁拉爻苦著臉說:“我不是怕患上急性腎炎了麼?”看了看鄭娜娜的表情又說,“要是患了急性腎炎,我得請假回省城去治療,可劇本又沒有人寫……”
鄭娜娜拿起血壓計,用手拍了拍刁拉爻的肩膀說:“放心,醫生已經對症用藥了,隻要體溫降下來了,肌酐也會降下來的。肌酐降下來了,還會有急性腎炎的可能麼?”
鄭娜娜走了,刁拉爻躺下了身子,閉上眼睛睡起覺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手機的來電提示聲把刁拉爻驚醒了。
刁拉爻拿起手機一看,是易桂花打來的。他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喂,易桂花,是你嗎?”聽不到回話,卻聽到易桂花在電話裏的哭泣聲。
刁拉爻看了看手機,又放到耳邊,他問:“喂,易桂花,你怎麼啦?你說話呀,別哭呀!”
易桂花再也忍不住了,她在電話裏“嗚嗚嗚”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