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明義收起了手機,看了看工地。工地上架著高高的腳手架,大酒店的輪廓已經出來了。工人們現在還沒有上班,機器還沒有開始運轉,因而這時候還很安靜。
他一個人在工地上轉了轉,看到滿地都是建築材料,皺起眉頭在心裏盤算起來:“唉,黃桂香想在村口公路邊蓋一個超市,要是能把這些材料弄一點出去,黃桂香就要少花好多錢了。”看了看那些材料,又搖了搖頭說,“唉,再多也是人家的,我是保衛科長,不能監守自盜啊!”
呂明義回到寢室裏,易小樂還在睡覺。
呂明義拍了拍易小樂的身子說:“小樂,快起來,蘇二毛已經在梨花衝居民點上幹了好一會兒活了,你還蒙著頭睡懶覺。”
易小樂似乎還有情緒,他說:“明義哥,我媽說要你照顧我,你一點都沒有照顧我。”
呂明義打一下易小樂說:“滾起來,你怎麼這麼沒有良心呢?你是易桂花的親戚,老子已經離婚了,還像以前一樣把你當兄弟。什麼重活兒,髒活都讓蘇二毛幹,你跟著老子幹輕鬆活兒,你還要老子怎麼照顧你呀?”
易小樂瞪一下呂明義說:“怎麼有好事兒你不讓我去幹呢?”看呂明義反過來瞪著自己,他又說,“昨天,背那個漂亮的女人,把她弄到旅館的房間裏去,你都不讓我染指,生怕我討了好。”
呂明義又打一下易小樂說:“老子知道你昨天想做什麼,吳總事先特別強調過,不準動孫明芝的歪心思的,你已經虎視眈眈了,我能讓你去麼?”
易小樂不服氣地說:“你不讓我插手,還不是讓蘇二毛得到好處了。”
呂明義又打一下易小樂說:“人家蘇二毛得到什麼好處了?他背著那個女人背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累得要死。”
易小樂閉眼睛說:“背那麼漂亮的女人,就是累死也是爽的。我說我替蘇二毛背一會兒,他竟然理都不理我。”
呂明義把易小樂拽了起來,他說:“為這事兒,你不樂意了是不?喂,小樂,你現在明確地告訴我,你還願意做我的兄弟不?”
易小樂看著呂明義,皺著眉頭點了點頭。
呂明義輕輕拍了拍易小樂的肩膀說:“這就好,我還是把你當我的兄弟。嗯,這樣,你洗漱吃了早飯之後,就在工地上轉轉,在家裏留守,我和蘇二毛到梨花衝去看看,看那個孫明芝他們家裏的反應。”
呂明義在食堂裏打了稀飯和饅頭,正從在寢室裏吃早飯,蘇二毛氣喘籲籲地跑回來了。
看到呂明義,他趕緊說:“呂科長,恐怕問題被我們弄複雜了。我在村口裝模作樣地等班車,我聽人們議論,說他們村曹主任的還沒有結婚的老婆昨天夜裏在鄉裏被人灌醉了……我聽人們說那個曹主任的老婆叫郭什麼,不是姓孫呢!呂科長,我們昨夜不會弄錯人了吧?”
易小樂剛上了廁所的,進門的時候聽到蘇二毛的話了,他把握十足地說:“怎麼會呢,我拍了那個孫什麼……的照片,昨夜動手之前我又打手電筒照過她的臉,驗明正身過,怎麼會弄錯呢?”
呂明義也不知所措了,他用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想了想說:“沒弄錯就好,要是弄錯了那就麻煩了。人們說的曹主任就是那個曹二柱,我認識他的,差一點沒有用菜刀砍死他。唉,那家夥有錢得很,為了易桂花出那本書,他一次就給了易桂花五萬元。聽說這梨花衝的建設,都是他投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