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玉坐上了全光前的摩托車,他問:“還有誰呀?”
全光前發動摩托車,慢慢跑起來,他說:“沒誰了,隻有我們兩個人。”
曹明玉一聽,他大聲說:“算了,別到鎮上去了!就在你家裏,讓你老婆劉從麗炒兩個菜,我們兩個人好好喝幾杯。”
全光前加快了速度,他說:“家裏不行啊,我想我們兩個人好好喝幾杯酒,喝盡興,不想有人打擾。”
曹明玉不說話了,抓緊摩托車後座,閉上了眼睛。
他們一聲不響地騎著摩托車來到了鄉裏一家小餐館裏,坐到了一個包廂裏。
全光前點了四個菜,要了一瓶白酒,兩個人便喝起酒來。
酒過三巡後,全光前說話了。
他四處看了看,湊近曹明玉,小聲說:“我家從麗怎麼樣?嘿嘿,水靈吧?”
曹明玉看全光前皮笑肉不笑的,他緊張起來,想到曹二柱的話,還真是鴻門宴呢!
他一下子緊張了,結巴地反問:“你,你……你什麼意思呀?”
全光前伸手抓住曹明玉的手,用力捏了捏,笑著說:“嘿嘿,老牛吃嫩草,吃得痛快吧?”
曹明玉甩了甩全光前的手,可沒有甩開,他緊張地說:“你……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全光前笑著說:“老曹呀,你也不容易呀,又是掏廁所,又是劈柴……唉,你以為我是傻子,不知道呀?”
曹明玉看全光前還是笑著,可感到他的那種笑好恐怖呀!
他結巴地說:“我,我……我是幫你們家幹……幹過活兒,可……可可我沒有幹別的呀!”
全光前放開了曹明玉的手,拿起酒杯往嘴邊放了放,突然用力往桌子上擲,大聲說:“你敢說你沒有幹別的?”
曹明玉被嚇住了,他說:“你……你想做什麼?”
全光前又端起酒杯,看了看,閉上眼睛一飲而盡,他哭了起來。
他說:“你跟劉從麗做什麼了,你不清楚嘛?”蹲下身子,雙手捧著臉,哭著說,“綠帽子呀,我戴得好冤屈呀!”
曹明玉一下子怔住了,看全光前哭得傷心,不知怎麼辦好了。
他想到跟劉從麗在一起的時候……
全光前突然站了起來,把包廂的門關嚴實了,他從腰裏抽出一把水果刀,往桌子上一放。
他瞪著眼睛說:“曹明玉,今天我們兩個人作一個了斷,就是這把刀子,你現在拿起來,趕緊刺我,把我刺死!然後,你就跟劉從麗到一起去。”
曹明玉看著那把刀子,膽怯了,全身顫抖起來。
他搖了搖頭說:“我可不想殺人……”
全光前拿起刀子,強行塞到曹明玉的手裏,又對準自己的心口。
他說:“你戳呀!快點,就往這兒戳呀!”
曹明玉鬆了手,刀子掉到了地上。
他說:“你……你這是唱的哪出戲呀?”
全光前撿起刀子說:“你跟劉從麗在一起的時候,你們兩人竊玉偷花的時候,那不就是在戳我的心窩子麼?”看了看刀子又說,“現在讓你戳,你怎麼不敢戳了,慫了?”
曹明玉苦著臉說:“我真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說實話,我有好長時間沒有看到你老婆了。”
全光前突然從曹明玉的身後用一隻胳膊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刀子對準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