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邪眼看了看金三姑,眨著眼睛說:“嗯,這個,這個……金三姑,你急什麼,不就是明天中午的事兒嗎?就半天時間了,到時候不就一目了然,真相大白了麼?”
金三姑翻一眼郭邪眼說:“切,國春,你會算時間呢,怎麼隻有半天啊,還有一個漫長的黑夜呢!你想啊,就這麼長一點時間了,哪個睡得安寧啊?”
郭邪眼看了一眼低著頭的黃家香,真想現在就把她摟在懷裏。
他說:“管它呢,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我睡的方桌,蓋的團簸,能方能圓,睡得著。”
金三姑失望地站了起來,搖了搖頭說:“你是陳家廟村農副產品供銷合作社的辦公室主任,實指望到你這兒得一個準信兒的,哪曉得你跟我差不多!唉,回家喲!”走出院子自言自語說,“我曉得你當然睡得著啊,抱著黃家香那個小丫頭,兩個人一折騰,就跟幹了體力活似的,那還不睡得死豬一樣香甜啊!”
金三姑走了,郭邪眼的老爸老媽聽到金三姑剛才的話,也興奮起來。
老媽高興地問:“喂,國春,有這麼好的消息你怎麼不告訴我們呢?為這紅薯的事兒,我和你爸急得硬是暈頭轉向了。”
郭邪眼眨著眼睛說:“這有什麼好說的,是真是假就沒有弄清楚呢,我告訴你們了,要是假的呢,那不是讓你們空歡喜一場啊!”
老頭子想了想說:“不管是真的是假的,曹社長那小子還真有一套,硬是把我們大家弄得都糊裏糊塗地跟著他轉。”
郭邪眼有些煩了,他說:“黃家香,走,到我屋裏聽楊玨瑩的歌去。”
他說著拉著黃家香進了自己房間裏,關上門,接著就傳出楊玨瑩那甜潤的歌聲:
“我不想說我很親切,我不想說我很純潔,可是我不能拒絕心中的感覺,看看可愛的天碰碰真實的臉,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許多的愛我能拒絕,許多的夢可以省略,可是我不能忘記你的笑臉……”
老頭子見郭邪眼不理自己的,心裏還有些不服,他聽到了楊玨瑩的歌,怪腔怪調地學唱前麵四個字道:“我不想說……”見老婆子在用眼珠子翻自己,他又說,“麻辣個巴子,嗲聲嗲氣的,有什麼好聽的,還天天聽,聽不厭!”
老婆子瞪大眼睛說:“管它好聽不好聽啊,我現在關心我們家裏的紅薯,要是跟隔壁金三姑說的那樣,六角錢一斤,我們家裏的那些紅薯,嘿嘿,那不還要賣四五萬塊錢啊?”
沒過好一會兒,郭邪眼的屋裏,除了楊玨瑩的歌聲,還傳出一種有節奏的雜聲音。
老頭子聽出兒子屋裏的名堂來了,心領神會,知道兒子在和那黃家香在幹什麼了。
他笑笑說:“嘿嘿,我是一個偉大的理想主義者,我相信那個曹二柱的話是真的。老婆子,你精神振奮一點,笑一笑,我們現在就把那事當真的,隻當是叫花子做夢娶媳婦的,我們先高興了再說,就是到明天中午發現是假的,我們再發愁也不遲。”
老婆子不高興地說:“你不當家,想得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