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子本想跟小案首的母親取取經,結果寧晚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這真是個令人社死的問題啊!
幸好老大這會兒沒在旁邊,不然她非尷尬的找個地洞鑽進去不可。
原主是怎麼教育老大的?
吃的最差、住的最差,死活不讓他讀書等等……
如果這一切非要用什麼好詞來解釋的話,那就是:
“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李夫子:“……”
打擾了,這方法他學不來!
不然他夫人第一個要來弄死他!
寧晚在考場外等著,不時會遇見幾個北院的學子路過,看著她的目光充滿疑惑。
“咦,京城現在都流行夫人來陪考了嗎?”
“誰知道呢,我考試的時候也就下人來等著,我夫人可不敢來北院。”
“那是,北院都是男人,一個婦道人家來這裏做什麼,淨叫人笑話。”
寧晚聽著這些人的議論聲挑了挑眉,這是都把她當成妻子來陪考的了?
她看了看這些人什麼年齡段的都有,不過大多都是二十左右的年輕人,有年齡大點的三十多歲的,還有少數十四五歲的少年。
寧晚也就二十多歲,而且整個人保養的很年輕,確實很像是哪位秀才家的媳婦。
李夫子聽到這些人亂說話,忙解釋道:“不要亂加猜測,這位是新考生的母親。”
雖然這位秀才母親看起來實在太年輕了,若不是知情者,他也會跟其他人一樣的想法!
“什麼?她是新考生的母親?新考生多大啊?”
“就是啊,她看起來跟我們同齡,孩子都這麼大了?”
“李夫子,你會不會是搞錯了,咱們北院可要秀才才能參加考試的!”
學子們議論紛紛,甚至覺得李夫子在撒謊,或者給他哪位親戚開後門了。
李夫子驚訝的那陣已經過去,現在見其他人跟他當時的反應一樣,心裏莫名的爽。
果然他還不算是最驚訝的那個!
他捋了把胡子,得意道:“我怎麼會弄錯,新考生確實是秀才。”
一個學子切了一聲道:“那她肯定是後娘!”
“就是,親生的怎麼可能這麼大了,她總不能十來歲就生出孩子吧!”
“就是,咱們北院最小的學子也有十四歲呢!”
李夫子笑笑剛想解釋,就聽到考場裏有了動靜:“考試結束,考生交卷了。”
李夫子看了看日頭,剛過午時不久,他竟然做完卷子了?
學子們腦補出是後娘以後,現在聽到這個點就交卷了,紛紛搖搖頭。
“這麼早就交卷,隻怕一半都是白卷。”
“又一個不自量力來考北院的,隻怕要被打擊的連對科舉都沒信心了。”
“那倒是,我當時好歹也是秀才裏的前十名,做了北院的題以後差點懷疑人生,從來沒做過這麼難的!”
寧晚就見學子們逐漸聊到了北院的題難度上,她也不由得擔心,老大這麼快就做完了,不用再多檢查檢查嗎?
想她當年高考的時候那叫一個緊張,沒等到考試的最後一秒結束絕對不敢提前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