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澤見他知道輕重,便也沒再說什麼,跟他告辭後,一行人便離開了尚書府。
隻是剛走到門口不遠處,墨澤的身影突然停下來了。
媳婦兒和兒子可能聽不見,但他習武多年,耳力靈敏,自然聽到了府內的對話。
他聽見戶部尚書道:“都是報應,都是報應!”
“這都是老夫當年做下的孽,現在隻是自食其果了!”
“我兒……是我兒投錯了胎,是我對不起他!”
“老爺,您怎麼了,快醒醒,叫大夫啊……”
墨澤頓了頓,又接著走。
他心裏已經有了大概的判斷,也許戶部尚書和丞相之間並非隻有簡單的恩怨。
就是不知道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宋承煜到家後雖然心情依然壓抑,卻比在書院的時候好多了。
寧晚敲開他的房門,將給他新來的厚鞋子放下後,又悄悄地走了。
回到房間內,看見墨澤在批奏折,忍不住歎氣。
墨澤停下車,抬頭看她:“怎麼了?”
媳婦兒看起來似乎在煩惱什麼。
寧晚感歎道:“突然覺得當官很危險,好多打打殺殺,陰謀詭計。還是做生意安全,隻需要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墨澤的身份來頭大,承煜也一心走仕途,她這個當妻子當娘的難免擔心。
墨澤輕笑出聲,反問道:“承彥跟你說過他為什麼習武嗎?”
這個答案,恐怕老二能回答的更好。
寧晚歪著腦袋想了想,老二好像還真的回答過她。
“有,我問過承彥這個問題,他說他喜歡習武,這是讓他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他還說,他要收複大燕國的失地。”
寧晚當時就感歎老二很偉大,小小年紀就將家國大愛看的很重,三觀也極正。
墨澤笑著解釋:“我們其實也是如此,權利越大越能為百姓做更多事情。這個位置很多人都可以做,但不是每個人都能為民做事。”
若能保證朝野上下一心,他便也可少操著心了。
寧晚一想也是。
這父子倆都不是普通人,老大在書裏結局也是位極人臣。
一個一心為民的好官能站高位做好事,那是很多百姓都求之不得的。
墨澤走上前,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臉旁,冰涼的手心一下暖了起來。
男人柔聲安撫道:“別怕,我不會讓孩子們出事的。”
末了,他又補了一句:“我也不會。”
寧晚心裏熱乎乎的。
被捂著的手心在他臉上輕輕抓了抓,笑嘻嘻的朝他道:“你昨天說要送我的鞋子呢?可不能鴿我啊!”
她還好奇墨澤會給她選什麼顏色呢!
雖然心裏早已做好是粉色的準備,但是沒見到實物之前都不敢下定論。
墨澤抓著她,拉著她坐到床上。
寧晚老實的坐在一旁,看他拿出了一雙綠色的鞋子,裏麵帶著一點絨絨的,看起來很是暖和。
寧晚詫異道:“咦?怎麼是綠色?”
墨澤道:“我記得正室都穿這個顏色。”
寧晚聽完嘴角忍不住揚起,這個說法她也知道,電視劇看到過。
隻不過她來古代以後,身邊的大官親人全是一夫一妻製,他們的妻子似乎也沒刻意的穿過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