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年,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
而且他也確實在她麵前死了,更是兒子親手埋了他。
那時候的她才剛剛十八歲,這麼年輕的年紀是極大可能改嫁的。
若是改嫁,日子就算再難過,也好過一人帶三個兒子。
寧晚搖搖頭,她雖然沒有原來的記憶,但以墨澤對她好的程度也能猜到。
曾經遇見過這麼好的愛人,哪怕他死了,也不可能再將就其他人了。
寧晚調侃他:“大概是沒遇見你這種爹係相公了吧,知道自己有多稀缺嗎?”
能文能武,上的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心思細膩到連日常小事都麵麵俱到,簡直完美的不像個真人。
墨澤輕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你總說爹係相公,我會覺得你在嫌我老。”
寧晚連忙擺手:“不老不老,男人三十一枝花嘛。”
墨澤跟她說話間,還將她被風吹的淩亂的頭發別在了耳後。
寧晚感覺自己的耳朵有點發燒。
這動不動就臉紅心跳是怎麼回事,都這麼久了她還是沒有適應。
下一刻,還沒等她多想,男人好聞的氣息撲麵而來,覆上了柔軟的唇。
寧晚抓住他的衣角,回吻著他,兩人的氣息交纏在一塊。
每當這個時候,寧晚才會覺得他是真實的一個人,真實的屬於她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吻著她的額頭低聲問道:“我們以前拜過堂嗎?”
兩個人隱居鄉下,不知道成親時有沒有拜過堂,更不知道有沒有見證人。
寧晚當然也不知道。
她道:“兒子都這麼大了,要是沒拜過堂你還補給我一個嗎?”
沒孩子之前她感覺自己二十六歲還很年輕。
但現在老大要是往旁邊一站,她立馬感覺自己上年紀了……
墨澤嗯了聲道:“以後補給你。”
隻要他有的,都會給她。
寧晚偷笑了一下,又很快恢複了正常,她看著他手裏的話本問道:“那現在怎麼辦?你的好基友就這麼不管他了嗎?”
衛國公現在都送了一千本書來挑釁他,但好在他就是墨澤,不僅沒被挑釁到,還白賺了一千本書。
不得不說,他倆現在的相處模式還挺好玩的,不知道衛國公知道真相之後會不會又跟墨澤打起來。
衛國公武功還是還是挺不錯的。
墨澤倒是抬眸問道:“好基友是什麼意思?”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彙。
寧晚表麵淡定的解釋:“就是比好兄弟再好一點的意思。”
心裏已經在大吼:求求別問了,再問她編不下去了!
“基是哪個基?”
寧晚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基友就是兩個男人關係好到像一對一樣。”
墨澤:“……”
他現在有點覺得聽力好是一個缺點。
應該早點改掉這個毛病。
寧晚看他默不吭聲轉頭進了房間看書,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誰讓衛國公天天說他們青梅竹馬、同穿一條褲子、睡一張床,這滿滿的基情感藏都藏不住!
沒等她進屋,墨澤又突然從屋裏快步走出來,要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