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躺好不解釋了。
膨脹就看不見自己犯的錯,怎麼能這麼輕易揭過去。
但顯然,墨澤就是想讓這事揭過去:“怎麼突然夢見以前的事情了?”
寧晚剛想說她也不知道,但又感覺哪裏不對勁。
墨澤問:“因為那個話本子嗎?”
自從看了那個話本,妻子昨天下午便開始做噩夢。
昨晚他跟她講完後續,她又接著做噩夢了。
寧晚眨了眨眼,突然覺得他分析的有道理:“我以前好像生了一場病。”
“什麼病?”
寧晚想了想道:“狂躁症。”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特別狂躁,忍不住發瘋打人……我不會得過瘋病吧?”
墨澤輕拍了她的腦袋一下道:“不要胡說。”
哪有人懷疑自己得瘋病的?
寧晚嘟囔道:“反正就是這樣吧,很容易暴躁。”
墨澤突然問道:“喜歡血腥嗎?”
寧晚剛想說誰會喜歡血腥,但突然想起她打承煜時,看著他身上的傷口確實有興奮的感覺。
她當即覺得心驚肉跳!
“有過!”
墨澤皺著眉道:“還記得‘安息’嗎?”
寧晚點點頭。
當然記得,那是昨天那個話本裏出現的藥物,窮秀才在嫡長女身上練出來的藥……
寧晚突然想道:“你懷疑是宮裏那人給我下了藥?”
墨澤嗯了聲道:“我在北境時,也有過這種感覺,還有衡王派殺手來殺你的時候。”
似乎隻要他情緒一波動,那藥便會發作。
寧晚連忙坐起身緊張的問道:“那你身上是不是還有那藥?”
墨澤抓住她亂摸的手,問道:“你還有嗎?”
寧晚搖搖頭:“我從去年開始就沒了,嚴格說是從我運氣恢複後就沒了。”
墨澤輕笑:“小錦鯉還自帶淨化功能?”
妻子的情緒波動一向比他大,這麼久沒發作過,說不定真的被她的好運氣給消化掉了。
寧晚哪裏還顧得上跟他開玩笑,直上手要檢查他的身體。
墨澤輕笑一聲,任憑她在他身上胡作非為,也沒有阻攔。
寧晚抓了一通突然想起這不是外傷,扒也沒用,頭頂的男人沉沉的笑聲傳來,她才假裝淡定的收回手。
但是來的容易,走卻不易,寧晚的手被他抓住,又放回了原位。
觸手可及的是他滾燙的胸膛,甚至能清晰的聽到他心髒重重跳動的聲音,一下一下,越來越快。
寧晚燙手般想繼續往後縮,卻被他翻身壓在了身下,男人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熟悉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壓迫下來。
頭頂輕笑的聲音,緩緩傳來:“檢查好了嗎?”
寧晚一抬頭,就跌進了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裏,再細細看去,裏麵猶如萬千星辰般深邃,卻又仿佛隻有她一人。
她的心跳聲如同擂鼓,重重的敲擊著壁牆,跟墨澤同床共枕已經半年,早就習慣了他的氣息,他的親昵。
至於更近一層的關係,她一個沒有記憶的人總覺得還有點快了,好在墨澤雖然什麼都沒問,卻沒對她做什麼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