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她們都知道,嘴上叫的和心裏想的並不一樣。
蘇鬱此人自私、瘋狂,對所有人來說或許是罪大惡極,可是對暖暖,他有用心。
寧晚聽死士描述過蘇鬱跟暖暖講的那些東西,確實是在教她救人而非害人的,她也沒有想明白蘇鬱對暖暖到底抱著怎麼樣的態度。
太後寢宮。
宋若傾帶墨塵淵回宮居住,跟他說早上孫子孫女們會來以後,男人眉眼間都是笑意。
“傾兒,我穿著這件好看嗎?”
宋若傾忍不住笑出聲了:“你以前從來不會在意自己好不好看的。”
二十多年沒有好好的一起生活過,他看起來有些小興奮和局促。
墨塵淵愣了下,又笑道:“有,我們大婚前,我選衣服選了好久。”
那時候的他還是太子,太子大婚,皆是大辦。
當時尚衣監給他拿了很多張圖紙,每一張看上去都差不多,端莊鄭重,但他還是在一堆圖紙裏麵認真挑選比對了很久,細到連一根線條都在擔憂好不好看。
隻是這些,他從來都沒有跟她說過。
宋若傾挑著眉,好奇的問道:“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墨塵淵輕笑道:“年輕的時候不好意思說,哪裏有主動跟人說自己的糗事的”
“糗事?”宋若傾想了想,給他選了件天青色的衣服過來,認真建議道:“你如今已經不是皇上了,可以不用再穿那些深沉的顏色,第一次見孫兒們還是要平易近人的好。”
她說話的時候眼裏帶了一些笑意,那笑意看起來有些奇怪,墨塵淵不疑有他,猶豫著還是穿上了那件淡青色的衣服。
隻是,在見到幾個孩子後,他發現……好像跟孫兒們撞衫了……
宋承煜下了早朝後,自覺換下了太子蟒袍,身著一襲深藍色便服,宋承彥還是以往的一身黑衣勁裝,看起來特別幹脆利落,宋承苑則一襲淡青色袍子,看起來年輕又有活力。
墨塵淵猛的咳了一聲,一抹微紅爬上了耳尖,還是跟最小的孫兒撞衫了……
宋若傾拍了拍他的手道:“跟孫兒穿一個顏色的衣服怎麼了,晚兒說有一種親子裝還是全家人都穿一個顏色呢。”
墨塵淵問:“還有這種衣服?”
宋若傾點頭:“有!以後你可以親自問問晚兒。”
墨塵淵道:“好。”
三個孫兒見到他們後,就像尋常家的孩子那樣,齊齊叫了聲:“祖父祖母好。”
墨塵淵的心一下就軟了。
他們是皇家,他以為孫兒們會喊他們皇祖父、皇祖母,那樣雖然符合規矩,卻聽起來有些距離。
這多虧了寧晚的不自在,他們一家人在進宮後都自覺的沒有改以前的稱呼,還是叫爹娘,隻是在人前的時候才會改為父皇、母後。
身份雖然變了,但她們還是一家人。
有些血濃於水的至親關係。
墨塵淵上前道:“好好好,都過來坐著說話吧,快嚐嚐你們祖母做的綠豆糕,她都好久沒有做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