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任一共帶來了10名患者,這些患者會依次接受雙方的望,聞,問,切,先診出病症,然後在進行治療。
“那我宣布,鬥醫正式開始。”
白敬堂一聲令下,這場大戲便正式的拉開了帷幕。
第一個患者顫顫巍巍的走到了兩張桌子之間坐下。
第一個患者是一位女性,名叫馮雪琴,雖然久受病痛折磨,但是她依舊把自己打扮的幹幹淨淨,整整齊齊,頭發也一絲不苟的盤在腦後,看起來頗有章法。
王強仔細觀察患者的氣色,通過對病患的神、色、形、態,舌等方麵觀察,以用來測知內髒可能發生的病變,因為機體外部,尤其是麵部、舌質,舌苔與髒腑的關係都非常密切。
而對方此局出戰的專家叫周樹真,在望診方麵的能力極強,聽說當年他就是憑著這一手望診,躋身省城十大中醫之列。
據說,他光憑望診就能夠將症狀說的八九不離十。
王強的望診結束,心中對於症狀已經有了成算,將望診的結果寫在了紙上,交到了張主任的手上,而周樹真也完成了望診,將結果交付。
接下來是聞診。
聞診不僅僅是聞,還更要問。
因為嗅氣味是一方麵,更主要的是聽患者語言氣息的高低、強弱、清濁、緩急等等變化,以分辨病情的虛實寒熱,從而確定病症。
王強看著患者,露出了一抹和煦的笑容。
“大姐,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患者微微一愣,但還是報上了名字。
“我叫馮雪琴,今年已經五十八了。”
王強繼續問道。
“大姐之前是從事文藝工作還是在機關工作啊?”
馮雪琴再次一愣,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你怎麼知道?”
“我之前是劇團的團長。”
王強好似話家常一樣,繼續說道。
“我懂的幾分麵向,而且大姐你穿的衣服非常得體,很少有人能夠經受病痛折磨之後還有如此整齊的外表。”
“所以我才有這樣的猜測。”
“那你的工作一定非常辛苦,畢竟要照顧整個劇團的所有事務。”
馮雪琴好似找到了知音一般,恨不得抓住王強的手,訴訴衷腸。
“是啊,非常辛苦。”
“那個年代,條件非常的艱苦,我們劇團常年在鄉下演出,冬天要冒著鵝毛大雪,夏天要冒著酷暑烈日,遇到風雨天也都是家常便飯。”
“但是我們沒有一個人退縮,就是為了能讓那些鄉親們了解外麵的世界。”
“我還被我們市親自表彰過。”
“可是現在,時代不同嘍,家家戶戶都有電視,人人手中都有手機,獲取信息的途徑簡直是太多了。”
“話劇,已經沒有多少人願意看了。”
“想想當年的高朋滿座,再想想如今連票都賣不出去的光景,我這心啊,就跟油烹火煎一樣。”
王強認真的聽著馮雪琴講述屬於她的曆史。
但是對方負責聞診的專家卻不耐煩了。
“你問這些雜七雜八的有什麼用,我的時間非常的寶貴,沒有時間聽你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