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步走上隻有一米寬的石路，楊凡忽然愣住了。
“怎麼了？”封臣看到楊凡反應異常，不由後退一步，生怕這沒有牢固支撐點的石路真的要塌下去，楊凡是修者他可不是。
等不到楊凡回應，他甚至看到楊凡仰頭深吸一口氣然後朝著石路邊沿走過去。
“小楊！”封臣大叫一聲，隨後身子向前衝去，一把拉住楊凡的手。
他此時也已經來到石路之上，忽然他也愣住了。
“陣道天才！”楊凡和封臣進入之後馬上進入一個逼真的環境，身處一個遼闊的草原，不遠處就是一座美輪美奐的城池。
撥開封臣的手，楊凡繼續向前邁出一步，封臣想要提醒他已經來不及，畢竟這裏是環境，一切都是虛幻，然而接下來一幕徹底打破了封臣對陣法的認知，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一生所學，到頭來還是如此淺薄。
退出去，走進來，在幻陣於現實中來回切換，不過這回看到的不是接住倒置重力場中淩空而已的楊凡，因為楊凡消失了。
“這，怎麼會這樣。”封臣最後問楊凡。
“倒置重力中嵌套空間陣法。”楊凡深吸一口氣，歎服著說道。
“空間陣法？還真有這種陣法？那這些都是真實的嗎？”封臣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彎腰摸向地麵的青草。
“真的也是假的。”楊凡不知道該怎麼和封臣皆是，隻能這麼說道。
封臣不明白，楊凡又想了想將他對陣法有限的研究通過舉例講給他聽。空間陣法以前主要是為了方便修行開辟特殊空間，比如建立一個活火山來煉體，做一個空間法寶來放東西，又或者劃出一個空間來修建自己的陵墓等等。
“那你怎麼說這些是假的呢？”封臣聽完後點點頭，仍有疑問。
“因為一旦空間坍塌，這裏的一些就會歸為虛無。”
“那能從這裏把東西拿出去嗎？”
“可以，拿進來也行。隻要放得下，重力和體積等等不超過空間的承受範圍之內就行。”
“那就是真的。”
“怎麼說？”
“實物可以進出還不夠真嗎？”
“可是這裏沒有時間，你頭上的日月星辰也是假的，換句話說你拿進來的東西是怎麼樣的拿出去後還是一樣。”
“可是我還能呼吸啊。”
“這就是我為什麼說布置這裏的人是陣道天才，勾連虛實，你呼吸的是山洞裏的空氣。一時我也說不明白他是怎麼做到的，如果我也弄清楚了，或許我也能有他幾分陣道之能吧。”楊凡羨慕著說道。
“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麼，去那個城池？”封臣也不管了，指著遠處的城池問道。
楊凡點點頭率先朝著城池走去，封臣看看了距離，最少有兩三公裏，但是現實中的石路隻有幾十米。
不過看楊凡似乎沒有任何顧忌，他最後也咬牙跟了上去。
“我現在可以肯定了，這裏就是靈陣的真心所在，不過用開辟一個空間的手法布置陣心，似乎有點……”楊凡後邊沒有繼續說下去。
封臣此時也說不明白什麼心情，從開始在漆黑空口外的好奇到見到掌門令有反應後的激動，之後還有令人眼前一亮的倒置重力場還有這個讓他不敢相信的虛實空間，封仙門以前到底有多強大，為什麼傳到他這一代卻窩囊成這樣。
“似乎有點高射炮打蚊子的意思。”封臣雖然感覺自己所學還是過於淺薄，但也知道一個靈陣用到這樣的陣法已經遠遠超出了單純的隻是種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