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離開小巷子，尋了一處飯館便鑽了進去。他現在廋得隻剩一副皮包骨頭，路人看了都不禁自覺的給他讓路，感覺風再大一點都能把他給吹上天。
“吃點什麼。”服務員一看楊凡麵皮貼著臉骨，整個人的輪廓就像是被吸血鬼吸幹了血液幹癟枯廋，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溫柔了許多。
楊凡拿起放在桌麵的菜單，一看價錢適中他便開始點菜，一邊點一邊計算自己的消費總額。直到將最後的剩餘的兩塊錢換成兩碗白米飯後這才作罷，服務員早就停下了記錄的筆，看著楊凡久久不語。
“給，動作要快。”楊凡也不計較，他將從混混身上搜來的錢全都放在桌上後催促道。
“你，你真要點那麼多啊？待會你還有朋友來嗎？”
“額，對，對。你拿著錢，先上菜，其他的不用你管。”楊凡懶得和她解釋。
既然別人也掏錢了，服務員自然沒有拒客的道理，她離開後飯店裏的其他員工都冒了出來，站在一旁對楊凡指指點點。
終於第一道涼拌菜送了上來，楊凡幾口就吃完，這下他腹中的饑餓感更甚，盯著服務員就這麼幹巴巴的看著對方。
“我，我去催一下。”
“快點。”
“好的，不過你這麼吃沒問題吧，聽說餓久了不能一次吃那麼多東西，容易出問題。”
服務員不想惹麻煩，楊凡正欲開口卻從門口處傳來一道甜膩的聲音：“放心吧，這家夥現在能夠吃下一頭牛，別人或許會把胃撐壞，這個壞蛋卻不會。你盡管上，不要停，不夠的我補。”
楊凡早就發現來人，隻是現在太餓，沒時間打理她便是，女子正是之前被混混推入小巷子的女人。
服務員下去後女子做到楊凡身邊好奇的問道：“你閉關了多久。”
“一年多吧。”楊凡毫不在意道。
“厲害，現在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厲害的也最多三個月，再多就沒人熬得住了。”修者自有一套看人年齡的方法，女子斷言楊凡年紀絕對不會太大。
“說得好像你很大一樣，沒事能不能等我吃完再聊。”楊凡吞入腹中的食物立即被煉化，變成養分被身體直接吸收，所以他根本沒有什麼飽腹感，身體在得到滋潤後變得更為饑渴。
“邊吃邊說嘛，我好久沒有遇到像你這樣那麼有意思的人了。”女子雙手撐在下巴上，看著楊凡大口大口的往嘴裏送食物，感覺還挺有趣。
楊凡無語，不過他現在可沒閑工夫和她廢話，服務員的上菜的速度越來越快。
“嗯，不錯，這菜多上兩份。”
“好的。”
“這個也好，讓廚師切大塊點，錢可以再加，也多上兩份。”
“沒問題。”
楊凡隻顧著吃，直到最後服務員停止上菜，桌麵上隻剩下白米飯，他這才注意到周圍站滿了人。
“額，算賬吧，她之前說過多的她算她身上，我先走了。”楊凡用油膩的手掌在身旁女子肩上拍了拍後便起身離開。
所有人目送楊凡離開紛紛感歎今天算是開眼了。
將大排檔準備的所有食材，小半天就通通給掃蕩一空，楊凡再晚走一會，說不定他們都要報警了。盡管他已經付了錢，但是一個披著人皮的妖怪在都市裏瞎浪，始終是一顆定時炸彈。
“老板算賬啊，不算我可就走了。”女子白了那名還在望著楊凡的背影發呆的中年胖子說道。
“姑娘，你女朋友多久沒吃東西了？他……”
“快算賬，其他的不用你管。”
付清剩下的錢後女子追了出去，楊凡沒有刻意躲避她，女子在一處偏僻的角落停了下來，很快一道還帶著些許嘶啞但卻較為溫和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裏：“你不是想泡我吧。”
女子聞言一怔，隨後忽然顯出緊張的神色，臉色通紅的轉過身正要教訓楊凡兩句，可當她轉過身後看到是一張陽光帥氣的臉龐，氣勢立馬若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