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雲庭啊左雲庭!好好好!”左哲的目光從手機上收回來,冷笑了兩聲:“來人,左平,去請左家家法來!”
左平正是旁邊助理的名字,左老爺子曾經於左平的父親有過救命之恩,更是在左老爺子身邊服侍了多年的老人,乃是左老爺子的最為信賴的心腹。
而左平則是由左老爺子親自改姓,交到左哲的手裏差遣的,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左平甚至就能代表著左老爺子。
左安安眼中的陰毒瞬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惶。左哲居然這麼瘋狂的嗎?一言不合居然就要請家法?
左雲庭幾個人同樣也是大驚失色,請家法?他們還沒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吧?小叔叔居然就要請家法?
還沒來得及解釋,隻見左平已經從祠堂之中,請出來了一根將近有四指粗的黑色棍子。這就是傳說中的家法棒了。
黑色的棍子周身還散發著淡淡的光澤感,一看就是有了歲月的樣子。左雲庭幾個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往後退了退,家法棒一頓下去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正在思考間,左哲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已經攥緊了家法棒,對著左雲庭眾人冷聲喝到:“怎麼?家法棒都請出來了,還不跪下?”
左哲坐在老宅最中間的沙發上,翹起一隻腿,黑色的皮鞋在白熾燈的照耀下泛著冷光。
金色絲邊的眼鏡掛在輪廓分明的臉上,原本冷硬的五官因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變得越發明顯。
左雲庭幾個兄弟麵麵相覷,卻是一口大氣也不敢出。左哲雖然手段狠辣,但是鮮少有發火的時候。
他永遠都嘴角噙著笑意,舉止優雅得體,仿佛從來都不會生氣,一舉一動都仿佛是天生的貴族少爺。
“需要我把你們打跪下嗎?”左哲的目光落在左雲庭幾個兄弟的臉上,黑色的瞳子深深,麵無表情地開口。
雖然隻比左雲庭大兩歲,但是左哲的氣勢卻明顯更盛。壓的整個房間裏的人都喘不過氣來。
傭人們也都是忙著自己手上的事情,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整棟老宅,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之中。
左雲庭等人不明覺厲,一個接著一個地跪了下去。
左安安垂下頭,那張小臉上卻滿是陰鷙與不滿。這個小叔叔怎麼回事?不就是爺爺的一個養子嗎?
誰給他的權利對她的這些哥哥們如此大呼小叫,居然還讓哥哥們跪下!
左雲庭這些人可都是正兒八經的左氏集團的少爺!一個爺爺的養子罷了,也敢如此放肆,真是反了天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左安安抬眸,黑色的眼睛裏暗了暗。
“左雲庭,你的膽子大了是不是?”左哲整個人都散發著冷意:“不經我允許,你居然敢把自己的親妹妹趕出去?”
左雲庭抬起頭,臉上劃過一絲不可置信,小叔叔發了這麼大的火,甚至請了家法棒,居然隻是為了左壹那個丫頭?
也許是左哲的目光太過於陰冷,左雲庭皺了皺眉,一聲不吭地垂下頭去,不由得暗暗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