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慕綰瑤將藥爐放到地上,從一旁拉過茶壺和茶盞,給慕妤歡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麵前。
慕妤歡連忙坐下,將水一飲而空。
“說吧,什麼事。”慕綰瑤挑了挑眉頭,又給她續滿。
慕妤歡垂下頭,手攥著衣服又鬆開又攥緊。
“既然你不說,那就請回,我還有事了,沒時間和你浪費。”說完便站起來,準備離開。
慕妤歡連忙抓住慕綰瑤的袖子,眼底閃過一抹難為情。
“我說我說,你別走我說。”
慕綰瑤又重新坐下。
“我有身孕了。”慕妤歡小聲支支吾吾的說道。
慕綰瑤大驚,瞳孔變大,一臉不可置信的看中慕妤歡,連忙伸手搭上了她的手腕,開始號脈。
果真,慕妤歡是喜脈。
“這事你娘知道嗎?”慕綰瑤收回了手,問道。
“知道,我發現自己想吐,便偷偷找了個郎中,這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我娘也沒有辦法,這才想找你幫忙。”慕妤歡咬了咬牙說道。
慕綰瑤點了點頭,將一旁的蜜餞推了推。
“你有身孕我如何幫你?要安胎藥?”慕綰瑤沉默的片刻,實在想不通,不解的看著慕妤歡問道。
慕妤歡搖了搖頭。
“那你讓我幫你什麼?”慕綰瑤皺著眉頭問道。
慕妤歡臉色白了白,頭又低了幾分,聲音有些哽咽和沙啞,說:“我其實懷的是庸王的孩子。”
“什麼?你什麼時候和庸王勾搭在一起的?”慕綰瑤感覺這突然起來的信息量著實有些爆炸。
慕妤歡沉默不語。
“那你給我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才能幫你。”慕綰瑤歎了口氣,知道她不願意說,便我沒有再追問,歎了口氣。
這還的回到前幾日。
慕妤歡突然一直嘔吐不止,毫無食欲,她本以為自己是毒發的症狀,實在堅持不住了,偷偷來到藥店。
“我近日總是嘔吐,看見什麼都想吐,是不是我身體裏的毒開始發作了。”慕妤歡眼底閃過一絲恨意,扯了扯麵紗不悅說道。
郎中連忙上前號脈,號了好一陣,突然喜笑顏開,找到一旁,緩緩的說:“恭喜姑娘,你這是喜脈啊,還有身體裏那你咋毒啊。”
慕妤歡站起來,用力的拍著桌子,怒斥道:“你個庸醫,胡亂說什麼,本姑娘怎麼可能是喜脈,明明就是毒發。”
郎中一看這般模樣,也毫不客氣略帶怒意的說:“姑娘,我從醫已有三十餘載,不可能連喜脈和毒發都分不清,若是姑娘不信,便可去其他藥鋪試試,看看是我號脈號錯還是你本就是喜脈。”
“庸醫。”慕妤歡依舊不信,看著圍過來的人群,輕咳了一聲,扔下一塊碎銀子,便匆匆離開。
“我怎麼可能是喜脈!”慕妤歡攥緊拳頭,憤恨的說道。
轉身向另一個醫館進入,可是依舊得到自己是喜脈而不是毒發。
慕妤歡不死心,咬了咬牙,一口氣進了三個,可是最後的結果都是一致的,她感覺自己頭腦一片空白,整個世界都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