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大衛帶我找到了一間房子,布置的還不錯。李大衛開車我把我的行李搬過來。房子在三樓,下麵有家餐廳。李大衛說一日三餐讓我在下麵掛他的帳。我說房租和飯錢我自己付。李大衛說我看不起他,不把他當朋友。我說我們各退一步,飯錢我自己付。李大衛想了一會兒說,可以。
我後來知道李大衛是靠吃軟飯生活的。有一個大款的女兒看上了李大衛,自然這個大款的女兒長得不是那麼見得人。這下就有很多自謂的正人君子一副很看不起李大衛的樣子,可是一旦讓他們碰上李大衛這樣的壞運氣,他們會像餓狗見到屎一樣撲過去。不過當他們還沒有這種壞運氣的時候他們會很正直的說李大衛為了錢才跟那個大款女兒好的。
一個長得不好看的女人也有權利去愛。同樣那個大款的女兒正好愛上了李大衛,同樣李大衛可能不怎麼討厭這個醜女人,這本是天經地義的事。
可是,有人說話了。為什麼?因為她是大款的女兒,李大衛可以和一個醜女人好,可以和她結婚,但他不能和一個有錢的醜女人結婚。否則正人君子就說話了,說你李大衛為了貪圖富貴才跟那個大款的女兒好的。有個個裝得好像麵前放一千幾百萬都不心動的樣子。
李大衛以為我是正人君子,不告訴我為什麼他有這麼錢,怕我看不起他。我從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我記得我這輩子做了一次正人君子,結果後悔了三天。
我在李大衛那裏待了幾天,每天他都開車帶我滿上海的閑逛。
李大衛說,上海是一個適應有才能的人生活的地方,有本事的人才能在上海更好的生存。
我們在東方明珠那裏待了很久,李大衛說上海的象征就是這東方明珠,做人就要像東方明珠一樣搞搞在上。可是在我眼裏,總覺得東方明珠挺孤獨的。
當然,一個人高高在上總是好的,但你若是高的沒人比得上的時候你就成了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我在以後的幾天裏找到了另一個寫作圈子。我的老板是一個胖子,很矮很好色,患上了前列腺疾病,很痛苦。我說我是醫生的時候他很興奮,對我很親熱。當然他不能當著很多人的麵對我說他有前列腺疾病。他說讓我休息兩天在來上班。
我們的辦公室是一個大約二十四平方米的地方,三張桌子三台電腦加上我們三個人。
我的同事,一個叫老牛,一個叫老劉,兩個人長得像雙胞胎兄弟可就不是雙胞胎兄弟。
老牛是東北人,長得像頭牛一樣壯實。老劉是山東人,長相像老牛一樣壯實。
我剛見到他們那天問他們說,你們是不是雙胞胎兄弟。
老牛說,不是,他老劉,我老牛。
老劉說,不是,他老牛,我老劉。
我說,你們長得差不多一個樣。
老牛說,差一點,我黑,他比我白一點,我姓牛他姓劉。
老劉說,差一點,我黑,他比我更黑,我姓劉他姓牛。
我說,你們說話的時候也很像。
老牛說,不像,我東北口音,他山東的。
老劉說,不像,我山東口音,他東北的。
我覺得他們這輩子沒有做親兄弟太可惜了。他們說話長相特長連寫出來的東西都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