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寒眉宇間放鬆了些許,冷冽的聲線也莫名有了緩和:“不要答非所問。”
樸謹弋又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說是不要答非所問,可是,他那表情看起來明明就有被爽到啊。
樸謹弋看透不說破,免得他一個惱羞成怒,把自己的公寓也給拆了。
“我想想,我認識簡小姐——”樸謹弋掰了掰手指算著,“大概也就三……”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霍時寒驟然沉了臉,眼神陰鷙:“三年?三個月?”
“當然沒那麼久!”樸謹弋明顯察覺到他周身倏然散發出來的煞冷寒意,強調道:“是三天!”
霍時寒眸底森冷,“三天?”
“你帶她去參加宴會,我才認識的她。”樸謹弋一攤手:“嚴格來說,我隻是聽說過簡小姐,我連她長什麼樣都沒見過。”
“哦?”霍時寒冷傲的薄唇往上彎了彎,眸色卻未見半分笑意,“你們沒從來見過麵?”
“沒見過。”樸謹弋朝他挑眉,“所以什麼時候帶過來給我認識一下,她可是你公開承認的愛人。”
“你是說——”霍時寒看向他,神情淡漠,“在那次宴會過後,你才知道,她是我的愛人?”
樸謹弋感到莫名其妙:“不然呢?”
要不是霍時寒在宴會上親口向秦總介紹了他的愛人簡幼恩,又碰巧秦總這人特愛八卦,一下子把事情傳開了,樸謹弋估計還不知道自己發小已經脫單了。
“手機給我。”霍時寒朝他伸手,骨節分明,白皙又修長。
樸謹弋盯了盯眼前這隻能讓手控發出尖叫的手。
這人,怎麼能如此理所當然地跟自己要手機檢查呢?
想到霍時寒那些站在外麵沒一個好惹的保鏢,樸謹弋勉為其難,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遞給他。
不給,他也有辦法去查個清楚,還不如省點事。
霍時寒翻了翻手機通訊錄,沒有她的聯係方式。
還真是,互不相識的兩個人。
他斂了斂眸,發出一聲輕笑:“我明白了。”
難怪上次聞仞說,她聽到樸謹弋這個名字,以為樸謹弋是狐狸精,因為她根本不認識樸謹弋。
原來,她說過的話裏,隻有愛他那一句是真的,其他全是謊言。
樸謹弋盯著霍時寒,琢磨不透他此刻的想法,不解地發問:“你現在是在生氣嗎?”
仿佛是發生了什麼令他生氣的事情,但也有令他開心的事情,而開心的事情,將他生氣的憤怒值壓了下去。
以至於讓人感覺他似笑非笑,似氣非氣的。
霍時寒沒回答,把手機還給他,再問道:“我腦部受傷的事情,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事關病患隱私問題,樸謹弋態度端正:“你的病例我隻放在公寓裏,除非像你一樣破門而入,否則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你受傷的事情。”
霍時寒唇角揚了揚:“嗬。”
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那她又是從哪裏知道的?
以她這小身板子,破門而入的幾率並不大。
樸謹弋搓搓手臂,“你別笑,你一笑我就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