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達山看了眼許院長跟褚盈盈,旋即瞪向男人,沒好氣地開口。
“因為你是覺得我癱瘓,是被他們給治療壞了?”
“不是我覺得,這就是事實呀。”
高個子男人聳了聳肩說。
“若非他們亂來,把你給治壞了,我們也不至於讓他們賠償損失。”
“怎麼這話到你嘴裏,我聽著就那麼不是滋味呢?”
曹達山兩眼一蹬道。
“首先,我癱瘓是由於我自己在休養期間,不遵醫囑,偷喝酒了。
你們為什麼要把這個責任,強加到醫生頭上呢?”
“這……”
“行了,你別說話了,我聽著就煩。”
高個子男人剛想說些什麼,曹達山卻是擺了擺手,再次開口。
“雖然這段時間我一直癱瘓在床,沒法講話。
可你們的所作所為,我是看在了眼裏,又聽到了心裏。
若非我現在還很虛弱,打不過你們。
我真想搬幾個板凳,把你們這幫沒人性的家夥,狠揍一頓。”
“老曹,你這是什麼意思?
感情我們你還幫錯了,你為什麼要站在醫生的立場,來指責我們?”
就在這時,一位跟曹達山年齡相仿的男人忽然皺著眉頭開口。
曹達山壓低了聲音說。
“我指責你們的原因,你們自己心裏肯定是有數的。
我到底是怎麼癱瘓的?相信這點,你們比我更清楚吧。”
“我們當然清楚了,你是被醫院的醫生給治療癱瘓的。”
一旁的五十歲左右的女人,一臉抱怨地開口。
“嘖嘖嘖。”
曹達山衝著眾人冷冷一笑,說話的語氣倏地一變。
“我是真沒想到,你們竟然這麼厚臉皮。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是笨蛋蠢貨,可以任由你們欺辱。
如今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坐下來聊一聊了。”
講罷,曹達山目光轉向許院長以及一眾醫護人員。
“各位,真是抱歉,若不是我喝酒導致癱瘓,你們也不至於平白無故地,被這麼欺負。
俗話說的好,家醜不可外揚,我原先是不打算說出他們的罪責的。
可現在,此事已經鬧大了,我認為,我不應該再瞞著你們了。”
“有什麼事,你就盡管說吧。”
許院長聽到這話,麵上閃過一抹疑色。
說實話,他很想知道曹達山接下來要說啥。
他心底暗暗祈禱,希望他能說出的事,能幫衛生院擺脫困境。
曹達山環顧了一下周圍親屬,輕歎了口氣,眸中透出一抹認真。
“這病房中的諸位,都是跟我有血緣關係的兄弟姐妹。
或者是我兄弟姐妹的子女。或許,在別人眼中,他們很尊重我。
因為自從我癱瘓之後,他們就一直再為我奔波,幾乎每天都會大鬧一次醫院。
但其實他們這麼做,並不是想為我伸冤,而是想要從中獲利。
我的父母是在五年前死的,死之前,這幫混賬玩意,從未盡過一天的孝道。
主要去看父母,必然會管父母開口要錢。
那段時間,我們總是會為了類似於這樣的事情吵架。
他們每次都會講一些,想要斷絕關係之類的話。
爸媽去世之前,大家聚在一起。
爸媽臨終前囑咐我們,一定要和睦相處。
為了爸媽,即便我心裏再不情願,也跟他們握手言和了。”
“但誰曾想,他們隻是在父母跟前做做表麵工作而已。